小小的身影轉身,長劍被她拖拽這,在地上劃出一道深深的痕跡。
這慢慢且悠長的聲音,聽的人頭皮發麻。
忠心耿耿的洗硯,首當其衝的擋在季白前麵。
他咽了咽口水,緊張急了。
“退下。”
“爺?”洗硯頭也不敢回的驚喚一聲。
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洗硯回頭,驚恐的瞪大雙眼,他隨之翻身下了馬。
“退下,”季白眉頭輕蹙,抬手製止了想再次擋在他前麵的好下屬。
離他們一步之遙的李晨語,冷冷的看著兩人上演主仆情深的戲碼。
季白頓住腳步,手掌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
他看向那個隻到自己腰腹間的人。嘴角動了動,一句話也為說出口。
噗——
李晨語嗜血的眼眸中帶著笑,她手下的動作卻殘忍無比。
一炳長劍轉動這,攪的季白腰腹間獻血直流。
直到他滿臉痛苦,鮮血流淌的聲音嘩嘩響,李晨語才大發慈悲的慢慢抽回劍。
其餘站著的人,早在他們衝上來時,就被無形的攻擊力打翻在地。
直到李晨語施暴結束,那股壓製住他們的力量才消失。
一聲幾不可聞的呻吟,季白捂住流血不止的傷口,潔白如玉的修長手指被獻血衝刷成血紅。
他額頭補滿冷汗,咬牙啟齒道:“你可滿意了?”
“滿意?”李晨語嘿嘿冷笑,“你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壞我的事兒,好大的膽子。這下趙半瞎被你毒死了,你說我滿意還是不滿意?”
季白詫異的看掃了一圈。
地上躺倒的人眾多,又是夜晚,他掃了一圈什麼也沒看到。
“先是暴露了身份,後是傷了人,地府那幫狗東西又要找借口請我去喝茶了,到時帶著你一起去可好?”李晨語笑的陰森。
但這話聽在別人耳中,那就隻有這意思,就是她要殺了季白。
愣神的眾人聞言,又一次拚死朝她攻去。
砰——
這次連帶這季白,幾十人砸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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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顫了又顫的眼睛掀起眼簾,入眼的是藍色萬字不斷頭的——床幔。
不對,客棧裏的床幔不是這個顏色。
那雙詫異的雙眼掃過屋中整齊的擺設。
床上的人動了動,掙紮了幾下也沒能起身。
趙半瞎頓時急上心頭,額頭出了一層的汗。
“呀,您醒了?”
一個端著銅盆的女子驚呼。
“你是誰?”趙半瞎嘶啞的聲音道。
他記得他是在客棧啊,怎麼一覺起來就變了地方了,還有,李晨語去哪兒了?
“奴婢是紅蕊,”女子將銅盆放在地上,輕聲細語道:“您先歇一會兒,奴婢去見人來。”
她也不等趙半瞎發表意見,就匆匆走出去了。
“你醒了?”
掙紮出一身冷汗的趙半瞎尋聲望去。
李晨語唇邊帶著一抹淺笑,不急不慢的走到他麵前。
“晨語,這是哪裏?”
趙半瞎的聲音有些有氣無力,頭疼欲裂的感覺使他心慌氣短。
李晨語倒了一杯水給他,一字一頓道:“季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