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語收回神識,專心的開始練體。

她一直都在盤腿打坐,趙半瞎也不開口打擾她,坐在一旁安安靜靜的,也不知在想什麼。

當日夜裏,趙半瞎實在頂不住了,就喝下了帶有迷藥的水,他也不敢多喝,口渴的感覺沒那麼猛烈了,他就放下了水壺。

那迷藥也是相當厲害,趙半瞎喝下沒多會兒,就迷糊的睜不開眼了,硬撐了一會兒,還是頂不住困意,倒在稻草上睡沉了。

李晨語結束內觀,閉目聽著四周的動靜。當聽到有腳步聲在上方響起時,她不緊不慢了站起了身,立在天窗下。

來人提著燈籠,腳步匆匆的上了矮房,將燈籠斜照在縫隙處。

隻見一個模糊的人影立在下方,在這陰森不見天日的地牢裏,大半夜的猛然間出現一個人影,他頓時嚇得嚎了一聲。

噗通!

從矮房頂上摔了下去。他站起身踉蹌這就跑了。

跑了幾步可能是回過神來了,站住腳步不跑了,他一張臉卡白,腿都有些哆嗦,回頭看向燃起來的燈籠。

猶豫一會兒,他就又拐了回來,複又趴在天窗上。破口大罵:“****崽子,大半夜的不不睡覺你.他.娘.的,站在哪兒幹什麼呢,嚇死你爺爺我了,有人生沒人養的玩意兒。”

來人嘴裏不幹不淨的罵著,李晨語頓時就黑了臉,唇角勾出一抹邪魅的笑,她閉上雙眼。

在天窗處罵的正歡的人,他的汙言穢語嘎然而止。

他梗這脖子,嘴裏嗬嗬有聲,雙手在脖子處又抓又撓,不一會兒他的臉色就漲紅起來,漸漸的開始發紫,原本站著的人,早已摔在地上,不停的打滾,腿腳瞪動的頻率越來越小。

天窗下,響起嗡嗡聲,這聲音越來越大,直到鈴鐺在相互撞擊,李晨語才意猶未盡的收回掐著那人脖子的精神力。

從來隻有她欺負別人,也從來隻有她罵別人,這家夥連她的祖宗十八代都想罵個遍,他簡直是在找死,她沒弄死那人,是那個貨他命大。

真是便宜他了。李晨語恨恨的想。

次日清晨。

一婦人頭上包這帕子,急急朝地下室處來。

“呀——”

婦人驚呼一聲,小跑這就哭喊起來:“當家的啊……”

婦人趴在地上躺著的人身上,顫抖這手,朝那人鼻子處摸。

還有氣。婦人狠狠送一口氣,在看到他脖頸處一片青紫的掐痕時,頓時又哭天搶地起來。

上麵這麼大的動靜,把趙半瞎從沉睡中吵醒了。

他瞬間清醒過來,一個鯉魚打挺就坐起身,扭頭看向盤膝而坐的李晨語,啞這嗓子道:“外邊怎麼了?”

“昨天夜裏小小教訓了一下,一個滿嘴噴糞的家夥。”她也不隱瞞,就算她不說,以趙半瞎對她的了解,他也猜的到。

聞言,趙半瞎額頭掛了一排黑線,嘴角抽了抽。

滿嘴噴糞?

她可真會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