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他們口中說的地下室了吧。李晨語想。

“就那個,”與婦人講理的漢子隨手一指,挑了一個最近的。

幾人合力去抬天窗上壓這的石頭。

“晨語——”

趙半瞎小聲喊了一句。

“這兒呢。”

離他兩步之遙的李晨語低低應了一句。

趙半瞎摸索著走了兩步,壓低聲音道:“你的傷怎麼樣了?”

“嘿。”

砰!

有人問弓這身子的趙半瞎,道:“你的傷怎麼樣了?”

趙半瞎這是關心則亂,被蒙著眼沒看不見人,就跑押解他們的人身邊,認錯了人。被那人一拳打到肚子上,疼的直冒冷汗。

李晨語無奈的搖了搖頭,假裝這摸索走到趙半瞎跟前,伸腳輕輕踢了踢他,低低道:“等他們走了再說。”

大石頭被幾人合力搬來,有人呦嗬了一聲:“齊活兒了。”

就見屋頂上留了兩人,他們肩膀上扛著一根扁擔,扁擔上綁著一根手指粗的麻繩,麻繩一端栓這籮筐。

先是趙半瞎被摁在籮筐裏,被麻繩吊這送了下去。

後是李晨語。

這些人心眼壞透了,籮筐沒到底部,上麵放繩子的人就不放了,喊著讓往下跳。

李晨語本就是站在籮筐裏的,聞言,一躍便跳了下去。

這個地下室的環境還不如她在地府裏的牢房,首先是一股子臭味兒,像是放了一百天的剩飯,臭到發酵的味兒。

再就是髒亂,角落裏還放著一個馬桶,那用來幹什麼的,一看便知。

空氣混濁,地麵上一層的稻草,牆邊還堆放這兩床破棉被。

砰——

天窗上的照射下的陽光被隔絕。大石頭又壓了上去,一縷陽光從特意留出來的縫隙處射下。

“晨語,”趙半瞎左右尋覓這,道:“你在哪兒?”

“你右手邊。”

李晨語說話的功夫,就已經把身上的麻繩掙脫開了。

她伸手扒下眼睛上的黑布,順手將挪到她身旁的趙半瞎眼睛上的黑布也給扯了下來。

趙半瞎眨了幾下眼,才適應這黑不隆咚的環境。

緊接著就是一歎,“這樣的刁民真真少見,咱們剛剛走了兩天就被抓到這來了,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出去。”

他身上的銀票都被搜刮幹淨了,說不心疼的話,那是假的,被搶走的那些銀票是他的棺材本,一下子全被搶走了,他心都滴血了。

然而在世間少不了吃個住行,將來用銀子的地方還多,沒銀子可怎麼辦!!!

“過幾天等我恢複了,自然也就能出去了,”李晨語還沒把這件事兒放在眼裏,隻要她恢複哪怕那麼一點點,這個地方都不夠她拆的。

果然是今時不同往日了,一群截道的人,也能把她給抓了。

“對,”趙半瞎不放心的叮囑:“還是要小心,不能因為這幾個刁民就壞了規矩。”

他說的是什麼規矩兩人心裏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