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開手的楚河撥開人群,他揚手示意住哄亂的人群,喊道:“大家都靜靜。”
他一開口,眾人哄然大笑,指著他道:“你這小子是被人打的滿地找牙了吧,說話都露風了。”
楚河的神情一囧,青青紫紫的臉也看不出連紅沒紅,但不耽誤人們的嘲諷,“那小子以後就是豁牙子了。”
小孩兒跟著起哄,拍著手喊豁牙子。
被笑了一通的楚河,目光狠毒的看向李晨語,陰森道:“你不是很能打嗎?跟我練練怎麼樣。”
聞言,李晨語抬起頭,她笑容合熙,眉眼帶煞,道了一句:“好啊。”
楚河被她嗜血的眼眸看的心中一緊,頓時火上心頭,被打的屈辱燒紅了眼。
啊的一聲怒吼。
楚河兩步跨到李晨語麵前,提著拳頭朝她頭部打去。
他的最快速度在李晨語眼裏猶如慢放鏡頭。
她看著那個沾有血跡的拳頭,一點一點放大。
拳頭將要砸到腦門才偏頭,砸到肩膀才側肩,那拳頭一路向下,李晨語一路躲開,知道拳頭去勢以盡,力道全無。
如果是常人看到拳頭砸向腦門,要麼立即抬起胳膊去擋或者去抓,要麼早就手忙腳亂躲開或者後退,可李晨語隻是簡單的偏頭側肩就給擋來了,連腳步的她未曾移動一下。
這需要異於常人的冷靜,需要對自己有強大的自信,更需要無與倫比的膽量,才能做到李晨語這一手。
楚河的表情從凶狠變為錯愕,人就站在麵前,她隻側了一下頭,怎麼就躲開了呢?
李晨語腳步一動,來到他身後。
她的速度快兒而狠,抬腿,踹出,收回。
楚河,“啊——”的一聲淒厲慘叫,他臉著地來個了倒插蔥。
當事人都沒看清怎麼回事兒,圍觀的人更是一星半點也沒看到,隻見楚河被踹倒了。
轟的一聲,眾人炸開了鍋,提著農具就衝了上來。
目睹全城全程的趙半瞎,猛然起身,將李晨語護在身後。
李晨語拎起地上鬼叫的楚河,掐著他的後脖子,甩麻袋似的,將他擋在身前。
一係列動作下來,她單薄的衣衫上透出血液。
“銀子,”趙半瞎語氣急切的大喊道:“我給銀子。”
距離他腦門一臂之遙的鋤頭頓住。
鋤頭另一端的老者七爺爺,陰沉的臉上扯開一抹笑,喝道:“都住手。”
聞言,趙半瞎狠鬆一口氣,李晨語根本無暇顧及他,要是那一鋤頭砸下來,他的腦門立時就得開花,馬上就得去見閻王了。
楚河再次被人從李晨語手裏搶回去,此時他的臉已經完全不能看了,一張臉上滿是鼻血,像是要把血流盡似的,鼻血嘩嘩的往外冒。
也不知是流血太多,還是摔到了腦門,剛被救回去就兩眼一翻,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