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將目光對準對麵的趙半瞎,眼裏閃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而趙半瞎見到季白時總覺的他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對他暗暗留心。

季大老爺放下手中茶盞,看著下首的人道:“這次請章大戶前來的目地我想你已經知道了,就是為了通緝令的事兒”。

章慶豐捋了捋胡須,決定先試探一下在決定這個話該怎麼說。

恭恭敬敬的道:“我與李晨語接觸的並不多,隻匆匆見過幾麵,對她的背景來曆一概不知,她剛到我家時便重傷了我家奴仆,是我那家仆嘴碎確實該罰”。

觀季大老爺的神色不似責備,又想到在來時的路上見通緝令並沒被撤下去,反倒有越演越烈的架勢,難不成是李晨語不長眼的惹了季家?

他臉上擺出氣憤的神色,話鋒一轉接著道:“李晨語隔天就搬去了客棧,當天就又在夜市中殺了人,正巧被一個偷竊之人看見,後又用妖法將那人的記憶抹去,那人自那以後腦子就壞掉了,任何事物也記不得,那偷竊之人的娘找上她賠命,她不承認就被抓去了大牢,卻又冤枉我兒害她竟要殺了我兒,是我師弟拚死才保住了我兒性命,自那以後就再也沒見過她了,那是個禍害在下不願看她逍遙法外才出銀子上下打點,以防她又用妖法害人”。

章慶豐的話將章家撇的一幹二淨,又點明與李晨語的恩怨,又說趙半瞎與她反目成仇,他的意思就是他們跟李晨語一點關係也沒有。

李晨語死而複活成了另外一個人,有這樣的驚悚事件在前季大老爺一點也不懷疑她能做出殺人會使用妖法的事兒。

他皺眉聽完,沒發表意見而是問道:“你師弟跟她是何關係”?

章慶豐觀他神情嚴肅。一點驚訝之色都無,斷定心中的想法沒錯。

他站起身行禮,急切的解釋:“大老爺明鑒,我師弟與他隻是結伴到了冀州府與她無任何關係”。

趙半瞎神情複雜,緊隨其後站起身,章慶豐話音剛落,他行禮道:“我便是與李晨語結伴而行的人”。

季大老爺抬手示意他不必多禮,攥了攥想要捋胡須的手:“你且坐下仔細說來”。

章慶豐拉了他一把,看了一眼他的位子示意趙半瞎坐在他那兒,轉身坐在了趙半瞎的位置上,空位子就在季大老爺的右下首。

這是想讓趙半瞎李季大老爺近點,他提著前襟坐下,將與李晨語如何認識,一路上又是怎麼去的冀州府三言兩語的說了幾句。

並沒提她那一路做了什麼違背法紀的事兒,一句話不好的話也沒有,當然了,誇讚的話更沒有。

趙半瞎的話沒多大價值,季大老爺探究的打量他,心裏評估他的話有幾分真假。

季白也在打量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挑挑眉,垂下眼簾把玩這腰間的玉佩。

季大老爺看了一眼季忠,給了他一個示意的眼神。

季忠暗自點了點頭,從一旁走了出去。

季大老爺端起茶盞示意了一下,朗聲道:“諸位喝茶,等會兒讓你們見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