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機會她出了那屋子,拎著髒衣服跳牆跑了,以她的速度自然是沒被人發現。

她換了衣服身上那味也依舊熏人,離老遠就能聞見,誰打她身邊過也得捂著鼻子走,嘴裏嘟囔兩句。

她專挑背人的小路走,省的被人罵。邊走心裏邊做打算,身上隻有七八兩銀子了,她需要在這兒多留幾天養養內傷,精神力也的要時間緩緩才行,得找個地方住下。

“哎呦,嘶,哎呦,姑娘你來扶我老太太一把,我站不起來了”老太太半倚著牆,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李晨語理也沒理直接走過去了,她身上的屍氣太重,那老太太估計能被熏吐,要是扶了她好心變成惡心了。

“哎,姑娘,那邊是河溝過不去”,老太太疼的倒抽著氣,還是提醒了那個沒有理會她的姑娘。

李晨語用精神力向前掃了一眼,前麵果然是河溝,她掉頭朝老太太走去。

“哎,嘶,你抓著我的手”,一雙粗糙老態的手伸到李晨語身前。

她輕輕一拽,那老太太就被大力拉了起來,李晨語任由她扶著肩膀。

老太太很是驚訝,她還在想這個小姑娘能不能把她拉起來呢,就這麼輕輕一拽就起來了?

這姑娘的力氣好大。

老太太站不穩身子,扶著她的肩膀,微微屏住呼吸,心說“這姑娘是掉哪兒了嗎,怎麼這麼臭”

“你扶牆站好”,她一身惡臭本不想理她,這老太太疼的額頭都冒冷汗了,還出聲提醒她,她拉她起來也沒什麼,但卻沒想著把人送回家。

“姑娘,我家就住那裏,你送我回去吧,我實在疼的厲害”老太太指著不遠處讓李晨語看。

她順著方向看過去,一扇破舊的門半敞著,距離並不遠,用精神力朝院子裏看去,小小的院子,屋子裏隻見一女孩躺在床上,似乎是病了,除她之外在無一人。

這附近偏僻,沒幾戶人家,不然老太太不能躺哪兒半天就等來一個李晨語。

“走吧”,她半架這那老太太,朝小院兒走。

“謝謝姑娘了”,老太太摔了腰,一動全身都疼,她這是老毛病了,有時候疼的走不了路。

著老太太少年喪夫,中年喪子,是這一代有名的黑寡婦,都說她晦氣,不願與她為鄰,多年前老太太就被人驅趕到此偏僻處。

“聽你口音不像是我們這兒了,你是來訪友的”?老太太的大半個身子都壓在她身上,她有些不好意思,多少年都沒人這麼幫過她了。

李晨語心裏百轉千回,心想,大隱隱於市,我何不在這老太太家住下,身上那點銀子估計也夠用了,不用在想辦法弄銀子了,人多的地方是非也多,這附近正好,得套套她的話兒,看她家都有什麼人。

直言道“大娘家都有什麼人”。

老太太抹了抹汗,也不隱瞞:“就我跟我孫女孫子三人,我命苦,老年喪子,兒媳婦也不見了,倆孩子是我一把拉扯大的”。

李晨語挑眉,還以為就她祖孫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