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溫以為抓了李晨語把柄,想要羞辱她一番,他就是看不慣李晨語傲氣的樣子。
客棧是章家名下的,把人抓到客棧裏不怕泄露消息。
按趙半瞎的意思是拿銀子收買,在把人遠遠的送走。以章家的威望對他施壓,他一個扒手,隻有乖乖就範。
趙半瞎半輩子沒做過什麼缺德事兒,自從遇見李晨語,他把一輩子都未必會幹的缺德事兒幹完了。
他都想好要朝章慶豐借用銀子作封口費了,卻沒想到李晨語會拒絕他的提議。
“小的給二少爺請安”全二道。
章溫“恩”了一聲,對李晨語道“請吧”。
趙半瞎緊跟其後,怕她在幹出什麼出其不意的事兒。
大雷見到首當其衝的李晨語時,心說“就是他”。心裏頓時一緊,夜市上的畫麵不斷在他腦海裏翻滾。
李晨語抬起他的下頜,輕聲問道“記得我嗎”。
她的樣子像調戲良家婦女。
大雷渾身都起雞皮疙瘩,蹦緊身子,道“我沒見過你”。
都被抓到這兒來了,傻子也該知道怎麼做。
李晨語淡然一笑,道“告訴我你叫什麼,家住那裏”。
大雷惡狠狠的瞪著她,掙脫她的手。恨聲道“要殺要刮隨你,你要敢動我家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嗬,你別後悔”。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等到以後你後悔也晚了。
隻見她伸出手,摁著不斷掙紮的大雷,閉上眼睛,人體大腦組織清晰的出現在她腦海裏。
她是精神力異能者,控製人體是最基本的。精神力之所以能淩駕於其它異能之上,就因為他能控製人的思維,殺人無形,防不勝防。
大腦中,左腦與右腦中間是海馬體,這是儲存記憶的地方,隻要破壞了海馬體,這人就會失憶,也會留下後遺症,大腦以後基本失去儲存記憶的功能。
這是李晨語為什麼要讓趙半瞎帶人來見她的原因。
輕而易舉,沒有後患。
大雷被綁在凳子上,他以為李晨語摁著他的頭,要殺了他。
他下意識睜大眼,驚恐萬分,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覺。
幾個呼吸間,李晨語收回手,道“行了,把他送走吧”。
趙半瞎不知她做了什麼,朝暈過去的人看去,他胸口有明顯起伏,知道人隻是暈過去了,蹙眉問道“他怎麼了”。
李晨語買了個關子,道“他醒了你問問他,你就明白了”。
她幾乎沒有破壞過別人的記憶,一個人連記憶都沒有,他還有什麼,著跟殺了一個人是一樣的,都是殺人,何必要用讓人失去記憶這種方法。
對她來說,失去記憶跟殺了她一樣,盡管那些記憶痛苦不堪。
章溫滿頭霧水,皺眉道“全二,去端盆水過來”。
“嘩”
兩盆水下去,人還是沒醒,章溫上前摸他的鼻息。
問等候在一旁的趙半瞎道“人一時半會是醒不了了,道長有什麼打算”。
他還以為李晨語有什麼本事,把人弄暈了有個屁用,最後還不是要他來收拾亂攤子。
趙半瞎皺著的眉頭就沒鬆開過。他的疑惑一點也不比章溫少,李晨語總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他知道李晨語有本事,但除了知道她武藝高強外,也隻猜想到她能看見平常人看不見的東西,但現在看來似乎遠遠不止這些。
趙半瞎留在客棧住下,這一夜他徹底失眠。一大清早就來到全二的房間裏。
由全二看著昏迷的大雷。
全二瞅了一眼趙半瞎的黑眼圈,道“人還沒醒,一整夜都沒什麼動靜”。
趙半瞎捋了捋胡須上前把脈,脈搏跟昨夜相比並沒什麼異常。又一次叮囑道“人醒了馬上通知我”。
趙半瞎這一等就是兩天,得知大雷失憶後,他看李晨語的眼神變了。
他在心裏想了千百遍,她究竟是人是妖。
“哥哥,明天我們去哪兒”。
秋兒這幾天跟李晨語混熟了,也不在總是哭哭啼啼的,李晨語心情好時就帶著她一起出去。
“明兒去漓江坐船”,這半個月以來李晨語差不多把冀州府逛遍了。
客棧裏的趙半瞎臉色蠟黃,他病了。
夜夜失眠又趕上秋季來襲,他病倒在榻上半個月了,一直都在章家養病,今天好點了才又找李晨語。
“病好了”李晨語似笑非笑道。
趙半瞎捋了捋胡須,發現半個月不見她似乎長高了,笑了笑道“大好了,沒想到我這一病就是半個月”。
李晨語心說,我看他不是病好了,是心病好了,看人的眼神都變了,病了半個月?我看他是活該,就是不知道腦子清醒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