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它怎麼又不動了?”等了半晌,見靈獸許久沒有動彈,隻是呆呆地站著,肖長風不禁問出了口。田易也沒碰上過這種事,不過他可是長輩,自然不能亂,略一沉吟,便說道:“靈獸既然不動,我們最好也別動。”肖長風深以為意,這靈獸是風雲門開山祖師瀧心收服的高階魔獸,當初以瀧心祖師的靈力,也與之爭鬥許久,更別說自己這些不肖子孫了。
靈獸也不是不動,它現在正與眼前的小家夥對視,一人一獸是你不讓我我不讓你,僵持不下。李小凡也不再驚慌,他發現眼前的這個家夥看久了,居然生出些可愛之感,他懷疑眼前的這家夥之所以能居於風雲,或許也與這份可愛脫不了幹係。靈獸可不知道眼前的人在如此誹謗它,它隻是專注地看著眼前的小孩,不願意錯過一點細節。
李小凡也很好奇,他在稻香村,平日隻能見些貓貓狗狗的,像這麼大的異獸,也是從來不曾見過。兩人就這麼一動不動地你看看你,我看看我,顯得滑稽又好笑。在場的兩個觀眾可都笑不出來,肖長風正盤算著怎麼逃離此地,然後又該怎麼報告師父。而田易,正在搜腸刮肚地想著,究竟是什麼原因,才導致靈獸開眼,可他偏又怎麼也想不通。
三人一獸都沒動靜,整個場麵就陷入了詭異的沉靜,李小凡要動了,不知道怎麼回事,這異獸他是越看越喜歡,竟然生出了想摸摸它的衝動。想動就動,這時候年幼的李小凡忘記了師父的囑咐,慢慢地向前走去。這一變故讓田易發現了,他心道不妙,這靈獸雖然不吃人,可它平日裏也是高傲的很,不是喂養它的弟子,根本近不了它的身。小凡這幾步,會不會被它當做是輕視,誰也說不準,想著想著,田易就準備動手了。“師叔,別動。”肖長風這時才緩了過來,雖然他心中惱怒李小凡的衝動,可他怕田易關心則亂。要是真打起來了,他們肯定得不了好果子吃。
田易醒悟了過來,他點點頭,握著無痕的手卻絲毫不肯放鬆,他要在雙方打起來的一瞬間製止雙方,手心有些濕潤,田易低了低頭,才發下自己已經出了汗。有多少年沒有這般緊張了,他心頭思緒起伏,但下一瞬間就被他全部熄滅,過往永遠不如現在關鍵。
靈獸的耳朵抖了抖,碩大的眼睛中閃過一絲懷疑,田易看到了這一絲懷疑,他隻能將手中的劍握得更緊。要不是害怕驚擾到靈獸,肖長風一定會大聲製止這個蠢貨,真是太晦氣了,好不容易大師兄不在,給了自己出頭的機會,沒想到竟出了這麼多事端。他狠狠地想,卻始終想不到出氣的人,他看到李小凡和靈獸隻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心頭的怨氣全都放在了他身上。都怪這個小子,這個小子不來,靈獸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異變,他恨恨地想到,麵目猙獰。如果田易但凡看一眼肖長風,就會知道這個家夥的情況,隻是可惜他的心思全放在了幾步之外的李小凡身上,對身後的人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