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
帝墨司說。
“你沒有必要這樣低著頭,對於皇帝的忠誠你做到了,在現在這種力量懸殊極大的情況下,你依舊戰勝恐懼,勇敢阻止我,於情於理,這份忠你做到了,沒有必要那麼怯懦。”
鬆開攥著塔雲衣領的手,左拳上沾到的塔雲的血液和其他難以言喻的液體,讓帝墨司覺得有點惡心,借著塔雲的衣服擦幹淨。
“我希望今天的事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再讓我發現你敢威脅我身邊的人,就不是今天揍你幾拳這麼簡單就可以結束了。”
揮袖轉身離去,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所有在大廳裏的人除了塔雲,都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如果不是臉上被帝墨司打的傷口還在泛著刺骨的疼,衣服上還有自己星星點點的血跡,塔雲可能要懷疑那不過隻是個夢。
“這次,難道真的惹了不該惹的人?”
結合剛剛風蘅彥因為帝墨司一句話就呆立在原地一步不敢前進的樣子,塔雲就知道這次肯定是踢到鐵板了,輕手輕腳的拿出風蘅彥之前給自己的療傷藥吃下,平日這種小傷喝了算是藥劑幾乎是眨眼間就會恢複,還隻是最低級的,算得上煉藥學徒都可以輕鬆煉製的藥劑都可以解決這樣的小傷。
卻偏偏這次幾乎是把所有的存貨都喝完了,傷口還是一點好轉都沒有,反而帶給塔雲的疼痛感更加劇烈。
2.
“你是不是對那個皇帝下了什麼手腳?”
這已經是風蘅彥今天第二次在自己的法師塔瑟瑟發抖的縮在一旁,默默地接受了白雅言手肘搗帝墨司一下未遂結果被帝墨司一個巧勁給帶進懷裏,親了一口軟綿的臉頰的狗糧暴擊。
一旁的白雅楓和方鼎木很淡然的坐在一邊表示,這都是日常,等你像我們這樣幾乎是寸步不離的跟著他們倆幾個月你就會知道,這不過隻是暴風雨之前的寂靜,真正狂撒狗糧的時間還沒到呢。
“不過就是用了點勁氣讓他的傷恢複的速度慢了點,如果不是等他自己好,而是使用療傷藥的話,嘿嘿嘿……”
帝墨司低頭陰笑了幾聲,後來趕來的司風真的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你說你一個尊者,這樣真的好嗎?你的形象呢!拿出你仙都仙主的仙氣出來啊,這麼像一個陰險小人的設定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跑偏的啊!
“那個……帝珝影尊者?”
不確定的詢問,打斷了幾個人之間的氣氛,風蘅彥頓時覺得自己肯定是說錯話了,不然為什麼所有人都用一種一言難盡的目光看著自己?
“誰告訴你我是珝影的?”?!
風蘅彥這次是真的欲哭無淚了,按照之前自己的排除法算來,那不就隻有帝墨司這一個選擇了嗎?
此時的風蘅彥是真的想去把全知高塔內收藏的有關帝墨司的書籍全部拿出來,把那裏麵對帝墨司性格描寫的部分全部攤開甩在你們麵前,這他媽那裏是什麼不苟言笑,隨隨便便一個眼神就能把人冰凍在原地,眼神淩厲不容置疑,謫仙容貌無上戰神就是麵前這個人?
誰來告訴我,要我怎麼把自己麵前這個笑的跟個兩百斤的孩子一樣的男人和先前的那些形容結合在一起?!
“墨、墨司尊者……”
心中縱使有再多內心戲卻依舊改變不了風蘅彥現在越發哭喪的臉,你說這究竟是個什麼事啊,先是仙都的那位帝風琊尊者在鳳桐帝國附近隕落,然後冒出來個可能繼承他力量和知識的卓恩,然後現在帝湦玥帝墨司兩位尊者接連出現,現在的尊者都是這麼容易見到的嗎?
帝墨司眯起眼睛,顯然對風蘅彥現在的表現很滿意,周身從在鳳桐皇宮裏一直盤繞的低氣壓也終於消散了一點,身邊壓力驟然減輕的情況下,風蘅彥差點因為突然放鬆沒有站穩而一屁股摔在地上。
“墨司尊者,卓恩他出去有一會兒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風蘅彥總覺得卓恩跟他們好像,不論是帝墨司還是帝湦玥,容貌上有那麼一絲相似,可能是都像狐狸一樣微微上揚的眼角吧,又或者是那股氣質,總讓風蘅彥有種他們已經超越世俗,即將歸隱山林的灑脫。
“我知道,剛剛見了他回來的,結果就遇到這檔子事。”
帝墨司漫不經心的語氣反而讓風蘅彥剛剛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懸了起來。
“你緊張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沒好氣的瞥了一眼風蘅彥,無奈的搖頭:“我問你,有關於四個月前,天火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我需要你把從天火降臨一直到今天所有有關卓恩還有天火的事全部給我說一遍,別遺漏任何的東西,知道了嗎?”
風蘅彥立刻點頭哈腰的答應,這沒辦法,誰讓人家是尊者呢,一個手指頭就能滅了自己的存在,還不好好聽人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