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雨說下就下,剛才的晴空萬裏早已烏雲密布。
雨擊打著透明的玻璃窗發出“嘩嘩”的聲音。沒錯,雨很大,路上行人早已寥寥無幾。
這時,在一棟樓的某間房門外,一位中年婦女拖著疲憊的身軀打開了家門。一臉的疲憊仿佛回到家就有了舒適感,婦女現在唯一想的是:坐一會兒就好。但是,剛想坐上沙發,就看見一屋子的淩亂,頓時怒火衝天,直朝某個房間走去。
“咚咚”中年婦女急匆匆的敲門,很久都沒人回應。但房門外聽見的隻是喧嘩的遊戲聲,看著並沒有開門跡象的房門,再加上一臉的疲憊,很快,中年婦女沒了耐心,直接破門而入。
剛剛打開門,傳來的是易拉罐滾地的聲音。中年婦女抬頭放眼望去,房間內,一地散亂的酒瓶,易拉罐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還有許多零食袋,稀稀疏疏的煙頭,有喝剩一半的啤酒,也有吃剩一半的零食,隻房間就是一片狼藉。比起剛才的客廳還要亂得多,但這房間的主人好像沒看見這一切。
婦女撫了撫額頭,但這房間的主人好像故意和她作對似的,“乒乒乓乓”的遊戲聲不斷傳來,婦女額頭青筋暴起,怒衝衝的朝遊戲聲的聲源走去。
引入眼簾的是:一個看似十七八歲的女孩,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而女孩麵前是一個三十二寸的液晶顯示屏,屏內播放的畫麵正是激烈的遊戲。而女孩頭發染得火紅,淩亂的隨意披著,衣服有些鬆垮,臉上有濃濃的煙熏妝,身上有濃烈的香水味,身體偶爾隨遊戲的波動搖擺兩下。
女孩打遊戲打得很激烈,並沒有注意身邊還有人。
而婦女把這一切看在眼中,有辛酸,心痛,溺愛,但很快被憤恨和很鐵不成鋼的情緒所替代。憤憤的上前,一把扯出了遊戲的插頭,液晶屏幕也因此暗了下來。
女孩這才回過頭來,冷漠的看著眼前的婦女,一把甩開手中的遊戲控製器,抬頭直視婦女,低吼到:“你幹什麼,沒事什麼撒潑!”
“你還好意思問我幹什麼,你自己看看,這像什麼,整整一個垃圾堆!”婦女撿起一個易拉罐質問道。
“怎麼,像個垃圾堆你才來管啊,你大老板什麼時候有這種閑心。”女孩邊說著邊慢慢站起身來。
“對,我是大老板,那我一天起早貪黑是為了誰,你看看你自己,現在像個什麼樣!再看看你那些狐朋狗友,染毛的,喝酒的,抽煙的,好賭的,一堆亂七八糟的人。我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住,哪一樣不是最好的,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你讓我省點心好嗎?”婦女開始彎腰收拾著亂糟糟的家。
“對,沒錯,我什麼都是最好的,你口中的我交的狐朋狗友也都是為了我的錢來的。既然我讓你這麼操心,那你當初幹嘛要生下我,生下來你隻管錢,那你何必不去養條狗,至少狗沒我這麼沒心沒肺,難道不是麼,嗬”女孩負手站著,絲毫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啪!”婦女聽了這番話狠狠的煽了她一個耳光,吼了一句:“顧苒,長本事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