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水冰涼。
廢舊的倉庫裏,月光穿過殘破不全的玻璃窗在空中浮出蒼白的纖塵,一派肅殺。
遊千琴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雙手雙腳被粗粗的麻繩捆綁,彎曲成令人驚異的角度。
遊千琴的下身還在流血,被撕裂的痛似是在提醒她,先前遭遇的一切非人折磨,不僅僅是一個惡夢。
好一會兒遊千琴才抬起眼瞼,一對渙散的眸子中,映出影影晃晃的兩個人影。
“餘哥,我們還在這裏耽誤什麼時間啊,玩夠了,直接做了吧。好冷的天……”一位骨瘦如柴的男人瑟縮著身子道了句。
“廢什麼話!”
被稱之為餘哥的男人抄著一口椒鹽普通話,“你以為我喜歡在這種地方耗著,臭死個人呐。雇主說要過來看。丫的,懂不?”
“啊?那個女人……真……”瘦男人聞聲連連咋舌,“最毒婦人心果然沒錯,女人狠起來神佛難擋!”
“你小子這次算長見識了吧。”餘哥歎了一聲,“要不是雇主不放心,說要親自過來看看,我還真有點舍不得讓這小美女死了。這麼漂亮的臉蛋和身材,竟然還是個處,外間不是傳聞影視學院絕無處*女嗎?爺兒這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下身那緊得真是夠味啊……”
餘哥說著一雙賊溜溜的眼睛落在遊千琴幾乎不著一絲的酮體上,一雙鼠眼陡然放光,似是在回憶剛才那欲生欲死的快感,“嘿嘿……要是可以囚禁起來,隨時共我們哥倆個……額額……”
意猶未盡的舔舔嘴,餘哥摸著下巴和瘦男人交換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餘哥,你太壞了。”瘦男人說著兩人心照不宣的同時笑出了聲。
冰涼的夜裏,兩人繼續你一言我一句的打發時間。
窗外的風,依舊冷冽的刮。
遊千琴淺淺的呼吸聲幾乎堙沒在嗚咽的風聲中,她的身體越來越冰涼,意識卻出奇的清醒,或者可是說是她調用了自己最後的氣力去強迫自己清醒。
內心深處一直有個信念在支撐著她,那位雇主,兩惡男口中所說的那位雇主。
就算是死,遊千琴也想知道是誰,是誰和她有如此深仇大恨,要雇人這般折磨她。
“嘀……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倉庫外傳來汽車喇叭聲。
“去,財主來了,開門去。”餘哥立馬衝瘦男人使了個眼色。
“哦。”瘦男人得令隨即向大門大步而去。
哢嚓!
哐!
鏽蝕的大雙扇鐵門被瘦男人笨拙的推開,兩道冷硬而強烈的車燈從外麵直直的照射了過來,燈光盡數打在遊千琴的身上,如同鋒利的刀片似的,仿佛要把她整個人都撕裂成片片。
強光刺得遊千琴不得不閉上眼睛,再次咬唇睜開時,汽車已經開進倉庫,在距遊千琴大概3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
車燈卻沒有要關的意思,從遊千琴的角度看,眼前隻是一遍模糊不清的光影。
“我們美麗的一菲小姐,怎樣?還滿意吧。”餘哥迎上去,彎腰趴在車窗上,露出一副討好的樣子笑問。
一菲小姐?
隱約聽到這四個字,遊千琴隨即怔愣了下,心中不明就裏的燃起了一個可怖的念頭……
不會!不會!可怖的念頭隨即被遊千琴否掉。
再去看時,車裏的女人已經下車走了過來,一雙十五公分高的紅色坡跟鞋在遊千琴的額前停了下來。
感覺有些熟悉。
遊千琴掙紮著抬頭向上,想要看清女人的臉。
灰暗的光線中,女人的臉上漾著斑駁的陰影,顯得模糊不清。
“別看了,是我!”直到熟悉的聲線在遊千琴的耳旁響起,遊千琴似乎確定了某個事實。
是關一菲!
遊千琴的最好的朋友關一菲。
可是為什麼?
遊千琴完全不能接受這個事實,聲音艱難的從喉嚨中擠出,“一菲……,你……”
尾音還未完全落下,紅色坡跟鞋已踩踏上遊千琴的側臉。
“遊千琴,我說過你不會永遠壓著我的,你不可能永遠壓著我的……”關一菲打斷遊千琴的聲音,踏在遊千琴臉上的紅色坡跟鞋同時發力,慢慢而又狠厲的碾壓起來。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
關一菲突然笑了起來,美麗的容顏漾起可怖的陰影,看起來猙獰得嚇人。
猖狂的笑聲,聲聲回蕩在清冷的夜裏,踩踏著遊千琴的腳還在繼續加著力氣。
一次,一次……
此刻的關一菲就像瘋魔了一般,厚厚的鞋底繼續肆無忌憚的在遊千琴的臉上反複磨壓,直到遊千琴的臉皮肉裂開,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