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前幾天,大家紛紛往瓊冒山上去。一時間,那山上的人突然多起來。
兩名中年樵夫拿著柴刀,扛著長桃,正在山上砍柴。
山上打來打去的人,刀光劍影的。受傷的人一批一批下山了,隻剩下十來位經得住考驗的高手。
“什麼人?”有人曆聲問道。
正在砍柴的兩名樵夫閃閃縮縮地出來,這山他們都砍了十幾年的柴了,砍柴還爭地盤的事還沒聽說過呢,不會是想搶劫我的柴吧!
樵夫一副老實的樣子,拿著柴刀愣站在哪,看到那些凶神惡煞的正動刀動劍的俠士們,嚇得抖著雙腿,不就砍個柴嘛,用得著這樣嗎?
“算了,大哥,那隻是兩個砍柴的樵夫罷了。”一位俠士說。
“難說,不知道是不是偽裝的,還是小心為妙啊。”剛才厲聲喝道的人說。
於是,他上前一刀伸在二人前,那兩位樵夫馬上嚇得尿褲子,一把跪在地上,顫顫抖抖地說:“大俠,饒命啊。”
在場一位俠士看不過眼說:“算了吧大哥,這一帶是經常會有樵夫上山砍柴的,他們以砍柴為生的,別為難他們了。”
那俠士把刀一收,“哼”了一聲便走開了。
兩名樵夫背上柴,狼狼滄滄地下了山。在這山上砍了幾十年的柴,還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呢。
這時,又一名十七八歲地少年,跟著他爹到山上來砍柴了。
“爹,我要吃肉,我今天想吃肉了。”少年撒著嬌說。
“好的,我兒,等今個兒爹把柴賣了,就給你買肉吃。”老樵夫說。
“唔!”少年重重地點頭答道。
“爹,他們這是在幹什麼?”少年看著一幫正打打殺殺的俠士問。
“哦,可能是誰的柴被人偷了吧。”老樵夫看著兒子說。
“這裏到處都是柴,被偷了再砍就是了嘛。”少年天真地說。
“別管人家的事,咱們還是快打柴回家買肉吧!”老樵夫說。
“好耶好耶,我要多砍點,多買點肉回家。”少年歡呼地叫道。
於是,那幫刀光劍影的高手們聽了馬上停下打鬥,看著這一老一少的二人從自己身邊穿過,一直往前走。
“這二人會不會又是想搶烈焰果的人呢?”一位俠士小聲地問。
這時,那少年伴到一個小樹樁,“啪”地摔了個餓狗搶屎。“哇”一聲便大哭起來。
老樵夫過去扶起他,憐憫地責備他說:“兒啊,走路小心點,怎麼那麼大意呢!”
那些停下來的俠士馬上便放鬆警惕了,一個連路都走不好的小樵夫和一個老不拉幾的老樵夫能對他們造成什麼威脅呢!於是,便又繼續打鬥起來。
而這一老一少的樵夫正是司馬文濤和須晴二人喬裝打扮的。他們輕易易舉地騙過了眾人,直往那山頭走去。
少年樵夫見騙過那些所謂的江湖俠士,不由得得意地笑出聲來。
“晴兒,小心讓人聽見,我們就慘了。”司馬文濤說道。
“聽見就聽見唄,我才不怕呢。”須晴吐了吐舌頭說。
“前麵有人,快躲起來。”司馬文濤突然聽見前麵有腳步聲。
奇怪,那麼多高手在前麵鬥得你死我活的,這人怎麼到山頭這邊來了?司馬文濤疑惑著,拉著須晴躲進了路旁的一個灌木叢。
“看,文濤哥哥,那是客棧裏見到的那個人。”須晴說道。
司馬文濤一看,果真是他!他到底是誰?為什麼可以避開那麼多高手,不動聲色地出現在這裏?他也想要烈焰果嗎?
隻見那人在一棵大樹下坐下來,正閉目塞聽的樣子,那冷冷的臉一副剛毅不克。一雙劍眉又濃又黑。
他到底是誰?
“文濤哥哥,他不會就是大家所說的武林盟主豐君安吧?”須晴小聲地問道。
“不知道。”司馬文濤說。
那人一直坐在哪裏,吐納著丹田氣,直到天黑還坐著。而藏在灌木叢的須晴卻在司馬文濤懷裏睡著了。
亥時,那人突然起身來往裏走。司馬文濤拍拍須晴,須晴睜開眼,揉揉蒙朧的雙眼,問道:“怎麼了?”
“那人走了,我們快跟上。”司馬文濤道。
二人便趕緊跟上,過了亥時便是立秋了,估計那人也是想第一個找到烈焰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