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子來了,幾月不見,你又長高不少,十七八了吧,姨不介意……”老板巧笑顧盼,接過葫蘆往裏灌酒。
“打住!姨是師傅的人,小子哪敢,哎——姨十幾壇了,夠師傅喝一年了!”,楊墨摸摸鼻子,據老頭兒說,從有老頭兒開始就有姨了,楊墨自幼與老道相依為命,但從記事起就有姨的存在,小時候還常常溜下山來跟姨學習釀酒。後來年紀漸大,日日要練習太一劍法,所以一年才下來三兩次,見得倒少了。
兩人說了好一半天話,外頭忽地下起了大雨,還電閃雷鳴的。
“墨小子,雨下這麼大,不如今晚就在姨這睡?”老板狐姬不無魅惑地道。
“不了,姨。師傅一向不讓我在外過夜”楊墨毛孔一緊,趕忙擺手,在這兒睡,那還不被生吞活剝了!他情願冒雨回去也不要留這兒!
“墨小子,小心點啊!”孤姬也不挽留,擺擺手就走進裏屋,關上了門。
“黑心的女人!”楊墨緊了緊衣服,小聲嘀咕。
一咬牙,楊墨衝進了雨中。剛跑到半山腰,紫金紅葫蘆開始發光,與雷雨深處殘餘的陽光同色,但楊墨並未注意到。
“轟隆!”一道閃電過來,正劈在葫蘆上,葫蘆光芒更甚,葫中的酒水不斷翻滾,好些掉落出來。
“唔,浪費可恥!”楊墨振臂一呼,雀躍著把嘴伸過去,堵住了葫蘆口。
那葫蘆開始搖晃,漸漸地越搖越烈,楊墨快拿不穩了,布下了吃奶的力氣,按著葫蘆,盡管他並未喝過什麼奶。
“奶奶的,什麼破葫蘆!”楊墨在大雨中搖身變了個落湯雞,大聲咒罵著。
“轟隆隆!”又一道閃電擊來,比原先的威力更大,聲音更響,勢頭更猛。第三道、第四道……
葫蘆經受不住,從楊墨手中掙脫出來,升到了半空之中,停止噴酒,而是大放金光。
灌了一葫蘆酒,楊墨醉得不知東南西北了。踉蹌著向葫蘆靠近。
“咦,怎麼有兩個葫蘆,還冒金酒,哈!”楊墨眨眼伸手要去拿葫蘆。
“轟隆隆,轟隆隆……”第九道的閃電襲來,直奔楊墨,楊黑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那一刻,楊墨內心是痛苦的,我還沒走出大山,還沒有交過女朋友,還沒有把茅山派發揚光大,最他娘重要地是,老子還是處男啊!
許久,天亮了,原地沒有了葫蘆,沒有了楊墨,在清爽的晨風裏,玄虛道人痛苦而無奈地撲在大石頭上,絕望地哭喊著:“貧道的酒葫蘆啊!就這麼便宜那黑小子了”
朝陽露出了得意的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