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梁景致與趙允光
她住的這房間很豪華,明黃色的牆壁,橘黃色的地毯,十分明快和諧的樣子,明黃色的窗簾籠罩著一麵牆,仿佛一牆流金溢彩的神秘。
房間的家居都是明黃色的,唯獨她躺著的床是純白色的,仿佛一個黃色的海洋上的一葉白色孤舟,既浪漫又孤獨。
她還在想,這是趙先生的府邸,這位趙先生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怎麼會有這樣的房間?他是救了她,還是綁架了她?
正在這時,房間門被人打開了,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人自動控製著輪椅,走了進來。而房間的女傭見到這人來了,便非常恭敬地稱呼道:“趙先生!”,就退了出去。
這個人就是趙先生?
梁景致看著這位趙先生雖然坐在輪椅上,但麵容白淨英俊,神色平靜,但他的眸光深邃,若有如無地彌漫著一層桀驁和冷譏,一看就是那種心機深沉,內心陰暗的人。
梁景致的心髒不由得緊了緊。身體無處可退地往後挪了挪。
這個人怎麼會這麼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隻是一時想不起來。
“趙先生,我為什麼在這裏?你是救了我,還是綁了我?我的女伴呢,她在哪裏?”
趙允光的臉上露出陰柔的笑容:
“景致,不記得我了?我是一直沒有忘了你的,你又怎麼能忘了我呢?”
這聲音讓梁景致心靈一顫:
“你、你是趙、趙允光?”
梁景致的頭腦裏轟地一炸,電光火石間,有什麼東西衝破重重的硬殼和壓力破殼而出,記憶仿佛從沉睡中蘇醒,她眼露驚恐,身體又不由地往後縮了縮。
她以為她早已經忘記了的,其實它隻是被歲月的稻草重重覆蓋、湮沒。你好像看不到了,以為它再也不會出現了,但一旦颶風刮來掀開了那層層疊疊的掩蓋,它依然還在那裏,一點也沒有改變。
十三年了,那噩夢般的經曆似在昨天。
十三年前,梁景致與趙允光還是同班同學,一個是俊男,一個是靚女。趙允光非常喜歡梁景致,但梁景致並不喜歡趙允光。
趙允光是趙允媚的弟弟,是費佑錦的親舅舅;而趙允媚是小三插足破壞了墨海棠的婚姻,墨海棠如今又是梁景致的繼母。就憑這一層關係,梁景致也不會與趙允光有什麼可能。
但趙允光就是不死心。
一天,梁景致應同學相邀前去一個地方玩,她到了後應邀的同學卻並沒有來,來的卻是趙允光。
梁景致等了一會不見別的同學來,她想走時,卻已經走不掉了。
這是一棟別墅的樓上,上麵有空中花園,環境十分地雅致。花園中有一個把寬大的太陽傘,太陽傘下有一張圓桌子,桌子上擺放著各種水果和好吃的。
趙允光一開始總有事沒事地同梁景致聊著天,梁景致發現不見別的同學來要走時,才發現下去的門被鎖上了,她出不去。
見梁景致要走,趙允光突然手捧一大束紅玫瑰在梁景致的麵前單腿跪下:
“景致,我愛你,求你做我的女朋友吧!”
到了此刻,梁景致就知道,這一切都是趙允光安排好的。她又急又氣:
“趙允光,我早就告訴過你,我們是不可能的,你有何必這樣呢?”
梁景致接著道:
“你現在把門打開,讓我離開,我們就還是同學,還是一般的朋友;如果你要這樣苦苦相逼,我們以後連普通的朋友都做不成,你難道非要這樣嗎?”
但趙允光今天實在必得,他不會再放過這次機會的。
這次梁景致不點頭答應他,那他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你今天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趙允光的神情很決絕。
梁景致十分煩躁:“那你就跪著吧!”
梁景致在花園裏焦躁地走著,她拿出手機來想要找人來解救。趙允光一看梁景致想要打電話求救,立即上前去奪過了她的手機,並將手機拋向了遠去。
這棟別墅本就在幽僻處,離別的房子很遠,沒有了手機,這是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