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那不是韭曉嘛。”
一邊滿腦子問題,一邊朝木道門後門走去,調侃的聲音從斜側傳來,小韭覺得怎麼如此熟悉,回頭一看,是當初在翠雨高中術式考核前挑釁自己的那個族人,身邊跟著幾位倒是沒見過。
“哦,你是...那誰?”小韭完全想不起這人叫什麼名字,連是哪家的都沒映像。
身邊的同行人嘻嘻哈哈地笑著,那人有些尷尬,“我是蓮潮,家父蓮衡鋒。”
這麼一說,小韭算是得到了完備的信息,蓮衡鋒有兩位兒子,蓮洪和蓮潮。
“然後呢?什麼事?”
“我考上翠雨高中了哦!”蓮潮眼裏得意的神色毫不掩飾。
“哦,恭喜。”小韭隨口祝賀了一句,若有所思地轉身要走。
蓮潮見小韭居然不痛不癢,立刻追加話語,“哎,你等等,我聽說你考了250啊,哈哈哈哈哈,心情如何。”
“其實沒有多大打擊,不用這麼關心我。”小韭又隨便應付了一句,轉身踏出一步。
“哎,你等等!你作為韭家宗家後裔,就不知道害臊嗎?”
“你作為蓮家宗家後裔,攔著小姑娘問人家落榜感想,就不知道害臊嗎?”
蓮潮被嗆得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見小韭又要走,“哎,你等等!”
“你地底要說什麼?”
小韭麵臨著找合適的傭兵任務的問題,得知韭傲天的事情後,也要稍微調整下自己的修行態度,卻被看上去就遊手好閑之輩攔著,偏偏此人也是宗家,禮儀還得保持著。
蓮潮本就是來找碴的,被小韭一本正經的提問,又接不上話,“我,我...我想問,你這個天天往山裏跑的叛逆少女,是不是經常在山上燒烤。”
小韭一想還真是,“怎麼啦,我燒烤結束後,火都滅得幹幹淨淨,放心。”
“哦,那就沒錯了,前幾天我被叫去巡山,那時候看到了燒烤的痕跡,你怎麼能這樣,後山燒烤就算了,還在前山也燒烤。”
木道門經常會派人巡山,檢查有沒有危險源,不隻是火情,還包括檢查有沒有魔丸經過的痕跡。
宗家子嗣也不例外,會被要求擔起守護木道門的責任,巡山也是類似的實踐方式之一。
“那就不是我了,前山燒烤...呃...”
小韭思索片刻,前山也就是從木界廣場進入木道門私宅山道那附近,在那兒燒烤的不會是久傲天吧。
雖然時間對不上號,但韭傲天要是隔半個月又來燒烤一次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是你啊,那我得告訴父親,加緊巡邏,外人也敢在我們木道門的地盤撒野,看見了直接打一頓送警局去。”
小韭嚇了一大跳,這個白癡族人,要真是久傲天,眼前的蓮家傻少爺自己搭進去不說,木道門也得跟著遭殃。
“還真是我,哈哈哈,心血來潮偶爾也去前山烤烤,我還有事情,先走啦...”
無奈之下,自己背起黑鍋,不等對方進一步發問,小韭溜之大吉,有些話真的不能外傳。
“走,我們回去,告訴父親是韭家二小姐燒烤留下的痕跡,嘖,真是,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兒,還好那個叫韭沐陽的還湊合,不然韭家就完了。”
木界山的一個水潭邊,小韭不甘願地嘟囔著,果然知道的越多,活得越累,無緣無故背個鍋。
捧起清澈的潭水拍在臉上,小韭發現潭水裏有許多魚,草魚居多,“蟈蟈學長放養的魚苗都這麼大了,肥一點長一點的魚,曬幹就和‘江河之殤’差不多了。”
直起身,一抹豔麗的紫色引入眼簾,小韭識別了許久,是前往傾夜就讀的那個暑假末在潭邊搶救回來的奇特植物。
“原先不知道什麼原因,被連根拔起倒在地麵上,現在長這麼壯實了,還結果子...等下,半月型的果實,紫色?”
當初植物七零八落,常年在木道門生活的小韭完全認不出其物種,如今這叢紫色植物變得茂盛,精神奕奕,從這半月形果實,小韭回想起了此物。
“稀有的草本植物“忘川”,毒性挺烈的,毒液會讓人感受到淩遲一樣的痛苦並吊住最後一口氣,短時間延長壽命後,是難以逆轉的慘死。”
忘川離水潭半米不到,萬一果子滾到潭水裏,那不僅垂釣者有危險,潭內活水,會影響多大範圍更是難以預計。
小韭可不敢直接觸碰,而是以精神力操縱丸子,切割開了忘川周圍的大塊泥土,打算將植物連根連土移植到別處。
恰好不遠就有一小片凹陷的低窪窪地,隻有稀稀落落的雜草生長,是移植的不二首選。
“唔,完成,還好搶救及時,不然我可能無形中會毒害一大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