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15:00-17:00是數學的考試,非小韭選考科目,作為普通學生的倉鼠則要參加。
倉鼠心驚膽戰地從床鋪裏爬出“可惡,本來中午要狂背題,不睡覺的,都怪早上的語文考試實在太累了...什麼!小韭又在睡覺,快15點了啊!又生病了?!”
想到上次小韭這樣,約莫是十來天前的事情了“難道小韭原先住的地方很溫暖,到這兒不習慣?,不對,她是6區的啊,森林那麼多,也很冷的,搞不懂...也幫不上...可能小韭晚上又要去學姐宿舍接受治療了吧?”
果然,晚上21點,小韭的手機鬧鍾響起,在倉鼠的注視下,小韭迷迷糊糊起身,穿衣服,然後開始吃東西。
倉鼠按照自己的猜想發問“小韭,你是不是晚上又要去學姐宿舍?”
小韭的動作頓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麼“呃...對對對,是要出去,去學姐宿舍過夜,晚上沒回來。”
“你要注意身體啊,還是看看醫生,病要徹底治好!”倉鼠關心的不斷叮囑著。
小韭背好斜挎包,對倉鼠的話百思不得其解,什麼病?要解釋下去不僅可能講不清楚,還可能要找新的理由,小韭隨口附和了幾句就出門了。
“這次不去教師宿舍了,監管憑咱現在的體能,完全可以從圖書館頂上跳過去...”
小韭本來可以趕在傾夜學院夜晚關校門之前大搖大擺出去,可是碰到同班同學什麼的,或者學生會、巡邏隊,都不好搞。
於是,最輕鬆的方式,就是傾夜am社活動室。
位於傾夜學院牆角,不起眼的兩層建築,除了傾夜am社社員經常來,還有偶爾來說教的學生會,基本不會有其他人造訪,獨立社團也沒有指導老師。
聽著挺淒涼,但眼前著亮著微白燈光的灰色小樓,是小韭離家以來覺得最親切、最自然的地方。
傾夜am社活動室內,隻有拎著啞鈴的苗妝和依然在看書的歐壓雞。
“看你這神情,是要翻牆出去吧?而且是有戰鬥的。”苗妝放下啞鈴,微笑地看著學妹。
“這都知道?!”小韭微微有些吃驚,要出校外很正常,傾夜am社的社員時常有夜裏翻牆的,能看出是要戰鬥就...
歐壓雞翻過一頁書,並沒有抬頭看小韭“你高三了也可以有這份洞察的,我們當然不會問你去幹什麼,但是還是要說一句,活著回來。”
苗妝點點頭“如今高三年的社員隻有我、歐壓雞和蕭8,其他的再也見不到了...”
歐壓雞翻書的手指停住“獨自了斷私事,這是傾夜am社社員必經的成長,你可以選擇自己抗過去,社團寒假是有旅行活動的,社團出錢,回不來就可惜了,我們也會可惜的。”
小韭咬咬嘴唇,回應似地點著頭,默默走上活動室二樓來到窗邊,一躍而下,穩穩站定。
小韭自己知道,丸者就算對上普通同級魔丸一樣不容易解決,更別提基地裏的魔丸了,不知道強化程度如何。
“有想過叫你們幫忙,可是我問過自己的本心,還是希望能自己解決,然後得到認可和表揚...”
回望了一下身後的圍牆,小韭在白天計劃時就回避去考慮會不會死的問題,如今小韭明白,刻意的忽略不能否認軟弱,心裏有追求,再去擊破生命的難關,才能挺起胸膛,無愧地稱之為成長。
精神力細密的流動,在山林裏穿梭間,小韭回複了冷靜和睿智的心態,畢竟前輩的幾句話是出於撫慰,咱如果因過於感性影響戰鬥,那就辜負前輩的心意了。
“小韭是要一騎當千的!”
跳上樹梢,經過十來天的局部強化訓練,小韭的身體更加輕盈,精神力控製起來寫意且自如,每一步都能預判最佳落腳點。
在樹冠間靈活躍動,繞舊實驗樓探查了一圈,或許是期末考,也可能是巡邏隊抓得太凶,又或是十多天來學生們沒什麼大發現,今天的的舊實驗樓周圍無人。
小韭依然是小心翼翼,每走過一段就找個藏身處詳細感知,確認無人後,繼續前進。
若不是擔心消耗太多體能,影響接下來危機重重的戰鬥,小韭本想選擇從懸崖下的出入口進入。
舊實驗樓一樓,在破碎成正方形的瓷磚上輸入了足量丸子,小韭平靜的看著那一排曾經嚇壞過自己的人體解剖學假人,拭心如鏡。
地板整齊地移動而來,小韭幹淨利索地跳入通往地下科研基地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