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麵‘色’變得有一絲發自內心的痛楚，“所以我搞不懂！釋帝李淵，一意孤行的恢複帝製，‘欲’力挽狂瀾救帝國於水火……這一點，我佩服得五體投地！說他不是雄主，是我李堅這輩子最大的誤判……可我始終都想不明白，隱忍二十年一舉扭轉乾坤恢複帝製的李淵，竟然在這個時候，在這個帝國生死存亡之際，選了你這麼個下三濫為太子……即便你是他親子無疑，可……我真是看不懂……”他的頭搖得好似意圖擺脫馬蜂侵擾的馬匹……
“我真是看不透，也搞不懂啊！是他的神經失常，還是這麼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深意？！”李堅轉而複又牢牢的盯住嘟嘟，仿佛在他的臉麵上可以找到一絲的答案。
“你不要看我……”嘟嘟也搖了搖頭，他又‘抽’出煙來點上，“不管你信不信，這也是我常常一夜又一夜想不明白的地方所在。”
他眼神含有深意，‘抽’著煙，看著李堅。
“不過……”嘟嘟似乎有些什麼猶豫之‘色’，他若有所思的仿佛是下意識的丟一根到李堅近前，“在我一位朋友的幫助之下……”嘟嘟有些語焉不詳的邊思索邊說道，“在一個極為秘密的地方……我看到了一些估計……從未有人曾經見到的東西……”
他不再在去看李堅有些審視他的目光，從李靖親王的案台上挪下屁.股，站起身來。
“雖然我不是很確定，但我對你方才這個問題應該已經有了一些答案。”
噌！李堅從藤椅中躥起身來，“願聞其詳！”
“哼哼！”嘟嘟鼻子裏出氣，哼出兩聲，他的眼神中劃過一絲電閃‘激’流，又瞬時消弭不見，“太過聳人聽聞，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嘟嘟在油燈那豆丁點大的光暈中，長身而立。
“林子堅！”嘟嘟厲聲喝道。
李堅的目光卻鬆弛了下去，嘟嘟叫了李堅在薩督卡部隊中給自己取的名字……這似乎意味著……
“我隻說這一次，你記好，聽清楚了。”嘟嘟言辭不虞的說道，“對帝位，我全無興趣……”
“如果，‘逼’你上位呢？”李堅反問道。
嘟嘟回身看了他一眼，“首先這不可能，李淵為什麼立我為太子我基本已經清楚……”他好似突然對此厭煩極了，“好吧，就算‘逼’我上位，我也必將帝位禪讓於你！”
李堅身軀一震！
“殺你，對我而言就像捏死一隻螞蟻，”嘟嘟低聲說道，“但今日不殺你，我希望我的判斷是對的……這個帝國雖然和我求不相幹，但如果要從儲君中確立新君，你是不是最適合的由不得我判斷……但至少像你剛才說的，你至少比我這個下三濫強。”
“所以，你不要再來招惹我。當然你也可以奉勸一下和你有同樣心思的其他人……嘖嘖，有個曾經行走暗世界充當殺手的下三濫當你們的太子……真是你們的不幸，帝國的不幸，哈哈……”
李堅眨眼之際，嘟嘟已在他眼前的一片黑暗之中消失不見。
那很有些玩世不恭的笑聲，早已瞬息間遠在院落之外。
接著一聲厲聲長嘯，猶如龍‘吟’，連綿不斷的自親王府穿行而去。
一時間，震落白虎堂屋簷上的積雪紛紛而下。
一時間，驚醒親王府護衛‘侍’從茫然失措不知幾許。
……
李堅緩了又緩，才從藤椅上站得起身來。
直到此時，一陣刺骨的涼意傳來，他才意識到自己身後背部已經被冷汗印濕一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