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媽在葬送營下達了同樣的命令。
突襲毒瘤營,葬送營取得了輝煌的戰果,但戰場上的傷亡總是不可避免的,有五位葬送營戰士倒在了血泊中沒有了呼吸,另有三名戰士身負重傷,已經處於昏迷的狀態,輕傷七名。
迅速地打掃了戰場,搜刮了毒瘤營所有可以帶走的給養,短暫的休整後,雲媽決定帶著這三名重傷的戰友一同前進。
基地指揮部對於毒瘤營戰俘的處置方式,葬送營的所有人都意識到如果將重傷的戰友留在這裏,等待他們的隻有死亡,薩督卡基地根本不會顧忌這些重傷士兵的死活。
即便會嚴重的拖延葬送營的腳步,雲媽仍然義無反顧的決定帶他們一起走,他們會希望死在自己戰友的懷裏,而不是冰冷的沙漠上,這是雲媽反駁不同意見的原話。
麵對直撲掘金鎮而來的喪屍們,葬送營每一個人都意識到,這必將是一場硬碰硬的死戰,結局現在沒有人願意去預測,這是不論你願不願意去選擇,都無法躲開的硬仗。
…………
嘟嘟提起一口氣,在沙漠上,衝著掘金鎮的方向,疾奔而去。
沙地,沙山,麵前的一切,都自他眼前快速的掠過。
隻有那懸在夜空中好似就在前方不遠處的SA32,仿佛不論你怎麼狂奔都不可能拉近與她之間絲毫的距離。
嘟嘟此時獨自一人,在月色下的沙漠裏,毫無保留的施展全力,向著前方如風般飄去。
偵察小隊的右手聯通了通訊頻道,伊娃的狀態很糟糕。
胸前的一刀,即便是右手及時進行了包紮處理,創口還是很奇怪的受到感染,此時的伊娃臉色鐵青,伴隨著持續的低燒和痙攣,右手長期行走於暗世界的經驗告訴他,這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創口感染,這幫惡毒的毒瘤營畜生,他們居然在匕首上喂了毒!
薩督卡的廣譜抗毒劑此時就懷揣在嘟嘟的作戰服內袋裏,他一分鍾也不能耽誤,伊娃,這位自五月花運輸艦上就始終與他在一起的胖妞,早已經是他心裏親密無間的戰友,不知道為何,沙衛2上葬送營的這幫戰友們,漸漸地在他的心裏顯的彌足珍貴,他不能容忍任何一位戰友的離去。
但他很清楚,在掘金鎮他將會失去很多。
聯通了右手,確定了他們所在的方位,望著眼前在SA32的月光下,冷冷地佇立在一片沙海中的殘垣斷壁,猶如鬼域一般的掘金鎮,嘟嘟沒有絲毫的猶豫,躥了進去。
…………
當嘟嘟進入酒館的時候,右手和已經撤回來的三名葬送營偵查兵正焦急的圍在昏迷不醒的伊娃身旁。
沒有時間詢問更詳細的情況,嘟嘟將懷裏的廣譜抗毒劑遞給右手,開口問道,“傷口呢,現在是什麼情況?”
右手遲疑了一下,回過頭去支開了另外三名偵查兵,在伊娃身旁蹲了下來,他嘴角習慣性的抽了抽,指了指伊娃鼓鼓的胸脯。
嘟嘟皺著眉頭,望向右手,“什麼意思,你判斷是刀上喂了毒,卻沒有對傷口進行進一步的處理?”
右手抽著嘴角,緊張的額頭上滲出了一片汗跡,“班長,這個毒瘤營的畜生下手非常陰毒,這一刀正紮在少主的胸脯上,這位置……不太方便啊,確實隻是給少主抹了創傷藥膏……但當時,我沒有仔細觀察傷口的情況,這個位置,你知道的,確實不太方便……”
嘟嘟的眉頭鎖緊了,低聲怒道,“不方便!不方便會要了她的命!右手你混了這麼多年,這一點常識都沒有?!我懷疑你到底是不是那個帝都的黃金右手!”
右手的嘴角抽的更厲害了,“可,這是少主……”
“少你妹的主,現在她是薩督卡戰士,你的戰友!”嘟嘟深吸一口氣,一把推開在一旁躊躇不語的右手,俯下身去,撕開了伊娃的作戰服。
當那一對傲人的雙峰,如同兩隻大白兔也似地蹦出來驚恐的顫抖著的時候……當然一隻大白兔現在負了傷,被淒慘的包紮了起來,嘟嘟一把抓起了右手的衣領,“這就是你綁紮的?!”
伊娃的左胸上麵,橫七豎八的消炎繃帶混雜著血跡淩亂的纏繞著,如同一個沒有包裹好的粽子,血腥味混雜著一絲淡淡的甜膩,還有一種刺鼻的酸腐撲麵而來。
右手深深的自責著,那隻向來穩定的右手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救她!班長,救救她!”
“你這個混蛋!”嘟嘟抽出軍刺,“趕緊注射抗毒劑!”且不去管漸漸鎮定下來的右手,嘟嘟慢慢的用軍刺挑開了那好似包裹在一塊水豆腐上的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