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躍遷就是這樣簡單,躍遷前一秒你手裏拿著水杯,或者叉起一塊合成肉,躍遷後一秒,水杯還在你手裏,甚至水杯裏的水,一滴也不會濺出杯外,合成肉還在叉子上,依然鮮嫩的如同你叉起它的那一刻。
伊娃圓滾滾的手指,在床沿上因為緊張用力而捏的發白,“結束了?這就是躍遷?”
“好像是吧。”阿月也慢慢的鬆開自己因為緊握床沿而略感發麻的手,輕輕的揉搓著。
“靠,原來就是這麼簡單,真沒勁!”伊娃長出一口氣,向後重重的倒在床鋪上,餘光瞥見香農又要張口開噴,第一時間搶先罵道,“臭玻璃!你給我閉嘴!”然後以完勝狀態,滿意的滾著翻了身,用屁股對著香農,一絲反擊的機會也不留給對方。
“死肥婆!”香農還是沒忍住。
伊娃厚重而豐滿的臀部,在床上韻感的扭動幾下,根本無視。
阿月總覺著有什麼不對,下意識地一轉頭,發現嘟嘟緊閉著雙眼,呼吸急促,臉麵上浮現這不正常的蒼白,他呆滯了幾秒,一跨步就躍到嘟嘟身邊,俯身扶起已經昏厥過去不省人事的嘟嘟。
情急之下,阿月緊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伊娃和香農覺察到狀況,也圍了過來。
“我靠!”伊娃見狀,一把從阿月的臂彎中拽過嘟嘟拉入懷中,伸出圓滾滾的拇指,也不管是否位置準確,連鼻子帶嘴的就向嘟嘟的人中按去。
…………
嘟嘟卻知道,躍遷實在是不簡單。
運輸艦起航之後,首次登上星艦的他就有意識的感知過太空中的宇宙能量。
如果說星球上的元氣如同清澈的溪流般溫柔的話,那麼宇宙中存在的能量就好似颶風中的大海。狂暴,粗虐,而且混雜著很多不可知的負麵東西,根本不是嘟嘟現在的層次可以吸收的。
出於對躍遷過程的好奇,在躍遷開始之前,嘟嘟放出感知,感知那無處不在的磅礴而洶湧的宇宙能量的變化。
躍遷看似隻有開始與結束,但躍遷的過程到底有多久,嘟嘟並不清楚。仿佛隻是一瞬間,又好像度過了無數個世紀。在躍遷的過程中,時間仿佛是紊亂的,但他並不確定。
嘟嘟在這一過程中,驚異的發現,躍遷通道內的宇宙能量竟然是精純而濃鬱的,超過星球上的元氣千百萬倍,根本不是一個數量級的存在。
…………
嘟嘟自小由帝都星美洲島的老乞丐帶大。
從他記事起,老乞丐就教了他一些很別扭的東西。
起初是對肌肉控製的訓練,這是一個非常枯燥嚴酷的訓練過程。整整花費了將近十年時間,嘟嘟才能達到老乞丐的基本要求,可以控製自己身體上的每一塊肌肉。
動耳朵,翻舌頭,抖動自己指頭蛋子上的肌肉……都是些嘟嘟經常給同齡的小朋友們展示的小把戲。
這些小把戲常常能博得他們一樂,有時候運氣好他還能得到一小塊饅頭之類的獎賞。
……
或許是他天縱奇才,根骨清奇……在嘟嘟還很小的時候,老乞丐傳授了他一套號稱是驚天地泣鬼神的絕世功法。
……
小小的嘟嘟搞不懂這些,他隻是按照老乞丐教給他的東西,日複一日的修煉著,嚴寒酷暑從不間斷。
之所以懵懂的小嘟嘟會如此用功,不是因為從小嘟嘟就有常人所不具備的超強毅力,也不是老乞丐會拿起藤條棍棒抽打偷懶的他。原因很簡單,那體內自小腹湧出通行全身的熱流,讓衣不遮體的小嘟嘟能感覺到暖和,熬得過冬天。在美洲島隆隆的寒冬裏,如果偷懶不練功的話,他就會凍的生病。生病,他就隻能等死,從來沒有人會管他的死活。
……
嘟嘟成年後即將離開美洲島之際,按照老乞丐的說法,他此時僅僅是做到外放感知、打通經脈,體內產生熱流的階段。他依然記得,臨行前老乞丐摸著紅彤彤的酒糟鼻子拍著他肩頭告訴他今後要勤加練習,從今往後天大地大他皆可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