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紛紛飛舞,荒涼的大地上,一片白雪皚皚。
山林寂靜,一隻鬆鼠從樹洞中探出小腦袋,滴溜溜的大眼睛小心的看了看外麵。
洞外的林子,非常安靜,鬆鼠看著林子裏,一顆鬆樹上還殘留下的幾個鬆果,提起膽子小心的爬出洞外,在樹林間幾個起落迅速接近那誘人的鬆果。
突然隻聽“嗖”的一聲,一隻利箭從林子裏飛出,小鬆鼠楞神間,利箭已貫穿了它的身體,巨大的力道帶著它弱小的身體飛起,狠狠釘在了一顆大樹上。
箭尾猶在顫動,小鬆鼠無力的抬起小爪子伸向已是近在止尺的鬆果,突然一陣無力,小爪子也終究慢慢垂下。
一個身穿獸皮衣的身影,從不遠處的林子裏奔出,隻見那是一個粉雕玉琢般的女孩,大概十來歲的樣子,生的十分的乖巧可愛。
她看了看釘在樹上的鬆鼠,轉身拍著小手向著身後的樹林喊到:“爹爹,二叔!快來!爹爹射到獵物了!”
林間慢慢走出兩道身影,是兩位穿著獸皮衣的中年漢子,具是身材高大體魄壯碩,麵貌粗曠眉宇間有幾分相似,走在最前方的漢子左眼上方,有一道傷疤從額間一直延伸到臉頰,讓他在倆人中更是顯的威嚴。
臉上帶疤痕的漢子走到小女孩身前,溺愛的摸了摸女孩的小腦袋,笑道:“看你樂的,這點獵物才幾兩肉?都不夠你爹我塞牙的!”
女孩甜甜笑道:“我是誇爹爹你的箭術曆害!”
在疤痕大漢身後的漢子,也是哈哈一笑道:“是啊!後雪這娃子說的對,大哥,你的箭術是越來越精進了!這方園千裏的幾個部落,大哥怕是箭術第一了!”
疤痕大漢看著跑到一邊堆雪人的女兒“後雪”,搖頭對著二弟一歎道:“後虎啊!要說這射箭之術當是施族的族長施老頭了,我的箭術都是和他學的,結果他不是前些日子被共族的人一箭給釘在城牆上了嗎!”
後虎聽了氣憤道:“那共族也是太過霸道了!不管施族還是我們都是與世無爭的部落,共族要闊大領地,我們讓開就是,為何還非要加入他共族。”
疤臉大漢道:“沒辦法,這雖然隻是共族的一個分支,但對我們這樣的小部族來說也是龐然大物,更別說還有那共族本族的支持,那可是水神共工的部族啊!”
後虎咬牙道:“身為神靈部族,就可以任意欺淩我們這些小部族嗎?”
疤痕大漢後正搖了搖頭,歎道:“過幾年,我們帶著部族偷偷渡過無回河,從禁地邊緣處繞著遷移到別處去吧。”
後虎聽了麵色一白,顫聲道:“要到禁地邊緣!這。。這部族一路下來要死多少人啊!”
後正緊鎖眉頭道:”我也不想有這麼一天,希望共族不要逼的太緊吧!”
後虎也是一陣無奈。
倆人正在發愁,隻聽後雪突然叫道:“爹爹,二叔你們快來看!”
倆人驚醒,尋聲望去隻見不遠處後雪正指著前方,在那白色的雪地裏有著一截獸皮露出,倆人快步奔上前,雙手齊動趴開積雪,隻見是一對夫妻相互緊抱著倒在雪地中,已是死去多時,身體都凍的僵硬。
搖了搖頭,後正輕聲一歎道:“哎!不知道是那個部族被滅後流浪到這裏的可憐人,哎!身逢亂世,生存何其堅難啊!”
後雪從父親身後探出小腦袋,偷偷瞧來,伸出手指著這已是死去的夫妻的中間道:“爹爹,你看。。你看!!”
順著她的手指後正低頭看去,發現這二人懷中緊緊擁著一個獸皮包,微微的還有些動靜,後正一皺眉看向二弟後虎點了點頭。
後虎心領神會也是一點頭,蹲下來用手掰開這對夫妻緊擁著的雙手,將那獸皮包拿了起了,打開一角看了看,眉頭一鎖看向了後正,將獸皮包遞過來,後正雙手接過瞧了一眼同樣是緊了緊眉頭。
後雪好奇,顛起腳尖看向父親雙手中的獸皮包,隻見獸皮包裏是一個粉嫩的男嬰,肉嘟嘟的很是可愛正在獸皮包裏鼾睡。
後雪驚喜道:“好可愛的小寶寶啊!”
後正一歎道:“後虎把他們埋了吧!”
後虎點點頭拔出一把長刀便當做鏟子挖起地來,沒多久這裏就起了一坐墳頭。
後正看著墳頭,對後虎道:“這孩子怎麼辦?”
後虎道:“就放這吧,部族不許有外姓人長期生活的,這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