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覺得自己已經喪失了視而不見、充耳不聞的能力,顧天燁在吃醋,是的。他被那個其貌不揚的女子輕易地挑起了怒火與妒火。這樣子的他,仿佛是自己的威信,不,是自己的領主遭遇外來侵犯的王的憤怒!她恍覺,即使是朝夕得司馬桀浩相伴,也從未真正惱怒這個男人。然後傾城覺得,所謂的愛情,就該是怎樣的一種悲哀呢!
吳傾城,你所說的幸福的彼岸,青鳥到不到、、、、
什麼時候,做事練達老道的顧天燁會親自動手去修理一個男人,哦,一個情敵。。。。。
原來愛神是無蹤影的風,隻顧追逐天堂上的浮雲,而忘卻了在地獄裏,還有兩顆沉重的心,昨日的一幕如魅影浮現眼前。把玩著杯中物,司馬桀浩嘴角的笑容不達眼底,神態莫測:“傾城,太過完美就死不完美。而那個女子,勝在她不愛天燁。”而他未說出的是“或許,她自以為不愛顧天燁。”
傾城自是一個蕙質蘭心的女子,自是能體會其中的況味。她低頭,斂去那份煩躁的心思,同樣的天燁如果隻是因為如此,那麼他的那份新鮮感必定有它的保質期,他們倆要的是地老天荒。
隻是,她終於在此刻可以正視她的心魔了,或許,她早就弄丟了天燁,那個如神祇般的男子。
便是此刻,在一番歇斯底裏的打鬥裏,錢雲洲還在可恥的沾沾自喜。傳說中的女主角,或者說是紅顏禍水,咱總算得以飽嚐啊!她想,如果放任這兩個人在打下去,後果貌似真的一發不可收拾。於是她華麗麗地英勇上前,然後很自戀地想,這場大戰非卿不止啊!然而,事實證明,她真的是想太多了。。。所謂刀劍無眼,拳頭是不認人的、、、、
等她醒過來,是置身在一個華麗麗的病房裏,然後忍受的是李瀟湘的白眼,一副“你白癡啊,你”的無語加上無視,但是在覷她那額頭上的明晃晃的繃帶的時候,也就三緘其口了。
火紅的漿液入腸,瘋狂的就被i盛滿的是理不清的思緒。思琪沒有注意到,冷禦宇的手竟在顫抖,思琪隻是,眼神複雜的瞟著他的英俊臉上不該有的瑕疵,這一時半會也不會消退吧。他更無從得知,她此刻心底的百轉千回。誰的心底,一片陰鷙呢?冷禦宇,你對那個女人,到底是存了,怎樣的心思?
他的雙眸深似潭水,像極了冷漠的月亮,他此刻又在想著什麼呢?她厭惡了,這番深刻的沉默,他們之間很少有的沉默。因為,他的冷,所以,她極力的熱情與溫暖,這樣子,他們之間的默契,方多了明亮的顏色。而這些,是她能夠對他們這份感情所能駕馭的安全感,也是她極力想要保持與守候的。而此刻,她多麼地希望,打破這片沉默,可是他眼底的深藏,與眉言的深鎖,讓她怯於啟言。她靜靜地離去,為他的留下一方可以安定的空間,或者說,她害怕,他根本就無暇顧及她的存在與否、、、、
冷禦宇將唐進拉了出來,卻一副旁若無人的樣子,將自己放縱在烈酒中。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嗎?唐進不動神色地看著自己的老大,昨日的所見所聞,他到現在還未能消化,這年頭,奇葩的事層出不絕啊。他一杯杯的灌,一杯杯的醉,一杯杯的沉默。他看著纏繞著厚厚紗布的手掌,然後那麼恣意地撕扯掉。唐進自然被嚇到,忙忙去阻止他的發瘋。甫要開口,隻是聞的他的幽幽之語,似是自言自語:“我竟然傷了她,我竟然傷了她、、、、”接著又是酒入腸。
他突然醒悟到,他在自虐,而他的自虐竟是因為他的那個同桌。他以為,他在為沒能給大嫂一個完美的紀念而懊惱不堪,卻未能料及,他的糾結。。。。
錢雲洲嗎?他在懊惱他傷了錢雲洲。昨天的情節,太過狗血。他的那個一鳴驚人的同桌,竟然大無畏的上前勸架,而彼時,戰況正緊,誰上去就是自尋死路。而那裏,誰都看清楚了,那個女子驚恐的叫聲,然後又是一無措蒼白的叫聲。那個時候的冷禦宇是可怖的,而她卻生生的毫無畏懼的承受了那份暴戾,再然後就是那個絕對不凡的非等閑之輩的男子,慌張乃至顫抖的聲音:“雪!”
而真正讓冷禦宇介懷的是,雲洲的那一聲,“燁!”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字可以飽含那麼多的內容,仿佛那就是她的全世界。那聲“燁”裏的驚慌失措與無助,都帶著深深的絕望與毀滅性的摧殘,然後她就那麼奮不顧身毫不猶豫的為顧天燁護在了他的前麵。
錢雲洲為什麼,顧天燁會喚你作“雪”,這其中又有著怎樣的故事呢?這是屬於你的愛情吧?任何人都不能介入的天堂,甚至包括他,冷禦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