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曉飛推開包間房門,剛走進去時,一股子混合著男女荷爾蒙怪異難聞的氣息直衝鼻息,不得不讓他微微皺起眉頭,暗罵道,“張狂這家夥,搞什麼名堂!”
而沙發上大笑不止的張狂,正在和幾個領帶斜歪的家夥推杯換盞,喝得不亦樂乎。
而且他們每一人的懷裏,都還各自偎依著穿著各異,但卻都是濃妝豔抹,衣衫極其不整的陪酒女,這讓白曉飛更加鄙夷這位鐵哥們,做事太不靠譜,把精力都放在這上麵,真是有損張父商場之上的睿智。
再瞧瞧桌上橫七豎八,到處堆放的人頭馬空酒瓶,白曉飛就知道這幫家夥一定喝下了不少。
就在白曉飛打量著房間裏的一切,張狂也看到推門進來的白曉飛,連忙撇下賴在他懷裏,被揉捏得紅潮初現,媚眼誘人的女人,跨過一堆空酒瓶,朝白曉飛走來,“哎呀,是飛哥來了!”
“你小子叫我來,是幾個意思?難道就這。”白曉飛不滿的睹了張狂一眼,隨後目光越過張狂身後,下巴略微挑了挑,意思是指還坐在沙發上挑逗女人的陌生家夥們。
“誒,我請你來,也沒什麼其他意思,一來嘛,就是給你痊愈出院接風洗塵,二來嘛,有幾個朋友想通過我結識下你,好像他們有事相求,不過,你可不要給我麵子,該怎麼做怎麼做,狠狠敲他們一筆。”張狂的腦子雖然不如他爹那般精明,但也絕對不是個糊塗蛋,竟然想到另一條發財之道,給人家牽線搭橋,做什麼中間介紹人。
這點還真讓白曉飛有點無語,真懷疑這小子是他爹充話費時不小心送的,完全不像一家人的做派。
白曉飛撥開站立不穩,前後晃悠的張狂,光是他那一嘴的酒臭味,就已熏的人難受,然後白曉飛才問道,“他們幾個是做什麼的?”
“搞房地產開發的。”張狂打了個酒嗝,不以為意的說道。
“那他們的來路,你搞清楚沒有,千萬別稀裏糊塗的瞎介紹,而且事先說明,如果來路不正,我是絕對不會賣你麵子的。”白曉飛也絕非第一次做這類的事情,不過,他的原則性還是很強的,絕對不偏袒的幫忙,盡量少給自家老子添麻煩,處事的火候剛剛好。
“韓國人,你說正規不正規。”張狂似乎認定了這幫家夥是善人,但白曉飛知道,往往越是讓張狂拍爛胸脯的家夥,越是不靠譜到極致,但此時也不便於過早戳破。
兩人悄悄話說完,張狂就拉著白曉飛走到沙發旁,“樸先生,這是我的好哥們,人稱飛少爺,他父親是淞滬市分管經濟建設的市長,你們有什麼需要完全可以求他幫忙。”
白曉飛暗自搖了搖頭,心想,“這家夥一定是提前拿了人家的票子,否則也不會一見麵就抖家底。”
但想歸想,白曉飛還是客氣向幾人打了聲招呼,“你們好!”
“飛大少,你好!”幾人也紛紛回應招呼。
隨後,其中的一人向白曉飛靠近了少許,自我介紹起來,“我姓樸名金輝,是名地產商人,這些都是我的投資夥伴,我們初來淞滬寶地,特來拜會下飛大少!”
這自稱樸金輝的家夥,長的一臉麻子,而且人也挺搓的,又矮又胖,而且從剛才他起身的一刹那,白曉飛細心的觀察到,這家夥非常好色的摸了把身旁陪酒女的胸脯。
“你好,樸先生!”白曉飛麵不改色的從新認識了下樸金輝,至於其他人,他並沒什麼興趣,看的出來這幾人對樸金輝是馬首是瞻,服帖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