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靖南王的大殿,淩淵反而有種放鬆自在的感覺,來道南安已經快一個多月了,這些日子卻感覺時刻都被人監視一般,那種感覺很不自在,甚至一度還想要逃離,但自己也知道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而今有機會離開這個無形的牢籠,心中有種說不出的自在。
一路上淩淵一言未發,顯得平靜的很,同叔瞥了一眼淩淵後也沒有在說什麼了。這時一個蹴鞠踢了過來,正好砸在自己的頭上,淩淵這才回過神來,淩淵停下了腳步循著蹴鞠踢來的方向看了過去,又是那個小孩。
“教我玩”小孩指著淩淵口齒不清道。
同叔小步跑了過去,蹲下慈祥道“小公子,你怎麼又亂跑呀,快回去聽話”
“不我就要他教我踢球”小孩倔強的很,執意要讓淩淵教他。
淩淵看了莞兒一笑,拿起蹴鞠一招耍尾回踢,蹴鞠就跟陀螺一樣成弧線飛到他的麵前,在地上不住的打轉。“等你學會了這招,我就教你”
小孩睜大了眼睛,咬著嘴唇眼淚就在就在眼眶裏不住的打轉,模樣十分的可憐。
“小公子不哭不哭啊”同叔一旁不住的安慰道,這時幾個仆人才尋了過來,見到同叔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喘就跪在地上。
“看好小公子,別再讓他亂跑了,小公子要是有什麼意外,你們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同叔和煦的看著那幫下人笑嗬嗬的說道。
那群下人聽了,一個個顫顫栗栗的回到“咯”說吧就帶著那個小孩離去。
同叔又笑嗬嗬的走了過來,欠禮道“讓小侯爺笑話了”
淩淵搖了搖頭笑道“不妨事,他是誰呀的孩子呀?到是有趣”
“哦他是王爺最小的孩子簫睿,出生時受了寒疾,腿腳不好,怪可憐的!”
淩這才想起來,那小孩卻是有些怪異,哪有踢球在屋子裏提的,想起他那可憐樣子,也有些同情他了。來到梅園之中,小樓洪鍾趙燁三人見淩淵無事這才鬆了口氣。
“公子您還好吧!”小樓扶著淩淵道。
淩淵有些詫異道,我能有什麼事呀,好著呐,可在這時淩淵感覺道小樓有一絲的異樣,卻又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隨即說道“對了小樓筆墨伺候,我要跟爺爺報個平安”
“諾”小樓恭敬的退下了。
來到書房,洪鍾趙燁同叔守在了屋外,小樓正在研墨,淩淵使了一個眼色道。小樓立刻就明白了走到窗前把所有的門窗全部打開,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同叔愣著看向淩淵。
淩淵不以為意道“就是有些太悶了透透氣清淨”
這時趙燁朝洪鍾試了個眼色,洪鍾很快就明白了。
“同叔來這這麼久了也帶我們轉轉唄”洪鍾憨厚的摸著後腦勺道。
同叔聽了欣然一笑“好哇”
“啊你們去吧,我在睡會”趙燁連連打哈切道。
“叫你玩牌也每個節製,活該你困”洪鍾笑罵道
“我們走不管他”洪鍾說著就推著同叔走。
待同叔走後,趙燁又支開了僅有的幾個下人,後翻身上了房頂躺下了,一雙靈敏的雙耳警惕著周圍的一切動靜。
林淵見那些人都散開了,此時看向小樓道“小樓你想給我說什麼”
小樓從貼身的衣袖裏拿出一張很舊手帕,手帕上麵還有兩個歪歪扭扭的小字“淩淵”,這一刻淩淵的眼眶濕潤了,腦海裏不自覺的浮現出年幼學寫字的場景,這淩字便是今生寫的第一個字。
淩淵久久的不能平複,知道是有大事發生爺爺才把手帕交給自己的。泛紅著眼眶看著小樓“這是什麼意思?”
小樓看著淩淵的動容,心中有些不忍“昨夜我接道師傅飛鷹傳書,讓我把此物交給你,淩侯蠱毒已經侵入骨髓藥石罔效,少則三兩年多則四五年,你的處境凶險,要你慎言慎行凡是不可胡來”
淩淵接過手帕,最後慢慢的折好,又將台案上的那副稚子與老者對弈的畫又添了兩筆,最後將兩樣東西一並交給了小樓“爺爺的意思我明白,望他保重身體,他看著這幅畫後自會明白”
“諾”說吧就要離開
“回來”淩淵又叫住了小樓,拍了拍肩膀道“這次信你要分兩部送,稍後我在書信一封連同這手絹交由你帶出去,讓信鷹將這畫帶回去,切記如遇靖南王府的阻難,可將交給他們,此信可保你一命,回去之後保護好淩侯不要在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