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淵淩淵?”樹蔭下一個穿著綠蘿長裙頭戴華釵的麵容清秀的女子在樹林裏四處尋人。
“啪”一卷帛書正落在女子的頭上。女子抬頭一看秀眉一緊,負氣轉身帶著些許怒意道“哼侯爺在打你我可就不管了”
此時一個斜躺在樹杈上穿著紫色綾羅,麵容俊俏的少年眨了眨靈動的雙眸,打個哈欠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突然感覺身下一空“噗通”一聲直直的從樹上摔了下來。
“誒呦我的老腰呀!妤柔還不快扶本侯起來”撐著被摔疼屁股慘兮兮的喊道。
妤柔準備負氣離去但終究還是不忍,還是轉身扶淩淵,但臉上的氣是一點沒消,心裏倒是心疼起來了埋怨道“看看你這個樣子,侯爺見了又該教訓你了”
淩淵一把摟著妤柔的蠻腰抬起細嫩柔軟的下巴一臉有恃無恐“沒事,爺爺那麼疼我怎麼會教訓我呐”
妤柔俏臉緋紅扭過頭去脫離了淩淵的魔掌“不管怎麼說您都是這巴郡魯南侯的世子,言談舉止也要注意分寸,免得落人話柄有損您的聲譽”
淩淵聽了不屑的一笑,顧四周後又不以為意道“這裏是自家的園子我怕什麼呀,在說了我是那種在乎別人言語的人嗎?”說罷一把摟起妤柔一副浪蕩不羈的模樣大搖大擺的走出園子。
“放我下來,侯爺回來了”妤柔突然說到。
淩淵一聽這話打了一個激靈連忙放下妤柔,雖然不怕那人,但鞭子打身上還是挺疼的。
妤柔望著逐漸遠處的身影心中有種說不出的依賴感,跟著他已經三年多的時間了,雖然偶爾犯渾無禮但卻從輕視過自己,即使自己隻是他的貼身起居丫鬟但他確從未輕薄自己,看似調皮搗蛋但永遠也猜不透他在想什麼,在市井他的風評再不好,但他從不欺壓良善弱小,他就是魯南王淩軼唯一的親人淩淵。
淩淵走過石橋穿過楊柳碧湖來到竹亭下妤柔緊跟其後,竹亭裏一個穿著白色錦緞長袍老者,須發潔白身形略顯消瘦,眉眼間流淌操勞奔波的疲態,左手執棋子遲遲不肯落下。
淩淵走過去,瞟了一眼棋局有看了一眼老頭平淡的表情,竟然有些繃不住的嘲笑了起來。
老頭抬了抬眼餘光掃了一眼淩淵嬉笑模樣就有些不高興了“你笑什麼?”
“您都這把年紀了怎麼還自己跟自己下棋呀!瞧您這模樣我都替你著急”
老者聽了知道是他小子每個正行便沒了下棋的興致了“臭小子你個懂什麼”
說著便棋子放回了棋盒,淩淵拿起一顆白子落了下去“將欲取之必先予之,將欲敗之,必姑輔之”
看著淩淵振振有詞的胡亂的落子,氣的折下一旁的柳枝,毫不留情的抽了下去。
“子不教父之過,今天我就要替我的不孝教訓你”
“啪”
又一頓猛抽疼的淩淵直哆嗦。
“你還真下的去手呀”摸著被打的地方淩淵有些毛了。
“你個臭小子天天不學好,就知道賭錢喝花酒終日無所事事,簡直把我的老臉都丟盡了,打你都是輕的”
妤柔這時敢了過來她那舍得淩淵挨揍呀不分由說的就撲在淩淵身上“侯爺您不要在打了,要打就打我把,是我沒看好小侯爺”
淩侯一看就更生氣了“你別攔我,今天我不好好教訓這個臭小子我咽不下這口氣”
淩淵聽了就火了“我沒偷沒搶更沒觸犯國法家規,你憑什麼打我呀,我做的事情有違天理還是見不得人呀,別仗著你是侯爺你就可以無法無了”話還沒說完就感覺眼前一黑。
那一刻淩淵和妤柔都直接蒙了瞪大的眼睛看著那人。
下黑手的是一個身高八尺身形表情冰冷的中年人他是淩侯的心腹裴鬆,看著自家侯爺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裴鬆有些心虛道“屬下莽撞,還請侯爺責罰~~”
“放肆不知道尊卑有別嗎,要是我孫子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拿你是問,還不快滾”淩侯氣的直接跳到桌子上把柳枝狠狠的摔在地上指著裴鬆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