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匣子之謎(1 / 2)

蘇盼兒頓時一愣,立馬跟著珠玉往嫣然館趕去。白日星也緊隨其後。

路上拉著珠玉問二姨怎麼會好好的又發病?這兩日明明精神頭已大好了。珠玉有些慌亂地回道,她也不知道,隻聽說二姨娘今日與往常一眼將自己關在房裏靜休,花萼給她送午膳的時候發現沒人應,闖進門一看二姨娘已經暈倒在榻上,不省人事。

又問了大娘她們,珠玉一一回答,說大夫人已經在嫣然館裏等著金大夫來,三姨娘出門了,四姨娘也不知上哪去了,大夫人已經分別派了人去尋。

聽到三姨出門蘇盼兒還不覺得奇怪,但四姨居然也不見了,這就有些奇怪了。四姨是個典型的膽小懦弱的江南美人,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麼會不在府裏?

轉眼已到了嫣然館,顧不得多想,蘇盼兒立馬大步邁進了房裏,隻見大娘一人熱淚盈眶地守在二姨的床邊。而白日星已經在半路被她喚去找三姨了。

她走到床邊,見二姨的臉色依舊慘白如紙,額上還不斷冒著汗。大娘見到她鬆了口氣,扯出個笑容拉過她,將二姨的情況又給她詳細說了一遍。金大夫昨日給白日星解完毒,留下一些藥後便回了自己的宅子。如今府內無大夫,大娘束手無策,隻能先拿金大夫之前留下的藥給二姨頂著。

大娘又輕柔地給二姨試了試汗。蘇盼兒也坐在了床邊,眉頭緊皺,摸上二姨的手,冰涼無比。眉頭頓時皺的更緊了些。

沒道理,二姨的身體狀況明明還沒差到如此地步。這陣子吃著金大夫開的藥,府中的事她又沒操心,還有閑情一手導演尋寶的活動,怎麼會突然就病發了?難不成是因為寶藏的事讓她耗費了太多心神?也沒道理,昨日看她精神頭還十足,怎麼會突然就發病?……

皺眉思考著,轉眼瞄到了不遠處的妝台上。頓時心中一驚,那匣子怎麼會在這裏?!

又睜大了了眼將妝台上的匣子看了個仔細,沒錯,那花紋,那半舊的材質,還有最重要的那個黑洞洞的鎖眼,都與她娘留給她的那個匣子一模一樣!慌張地起身走至妝台前,將那匣子捧起來又看了一遍,將手指伸進鎖眼像上次那樣讓它紮了破了手指吸了滴鮮血,整個鎖眼又開始變換起來。果然是她的那個匣子!她不是扔進櫃子底了,怎麼會在這?

“瑤兒,怎麼了?”大娘見她背著身子在鼓搗什麼東西,奇怪地問了出來。

忙把匣子藏身後,回轉過身對大娘笑道,“沒什麼……對了,大娘,我突然想起我有些事急著辦,去去就回!”說完不等大娘回話便急匆匆地捧著匣子又一溜煙地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風風火火地回房,關門,將一眾丫鬟擋在了門外。然後打開櫃子翻了一遍,果然原本放匣子的地方已經空無一物。又出門問了跟著她跑回來的珠玉,今日她出門後有沒有人來過她房裏,珠玉十分堅定的搖了搖頭,說她一上午都守在院子裏,沒見有人來過。隨後一臉奇怪地看著蘇盼兒。

得了答案後,蘇盼兒便又將珠玉打發走,徑直回到房中對著匣子發呆。

既然沒人來過她房裏,二姨又一早上將自己關在房間裏,那這個匣子絕對不是二姨從她房裏拿走的。而且二姨已經將匣子給了她,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地又拿回去?莫非是這兩晚一直跑她房裏讓她開匣的那個無名人士?因為她一直遲遲不肯開匣,便拿著匣子去尋二姨?而二姨便是因為受到那無名人的威逼或威脅,或給她喂了什麼毒藥才導致她如今這麼一副苟延殘喘的模樣?

還是又出現一位新的無名人知道了匣子的存在,急於解開匣子的秘密才去尋二姨?……腦袋一陣混亂,可惡,怎麼這麼複雜?

煩躁拿腦袋撞了撞匣子,鎮靜了一些,盯著麵前的匣子,看來如今解開這匣子的秘密已是刻不容緩了……

想著上次匆忙間看到的羊皮紙,蘇盼兒掏出了銀簪,對上鎖眼,輕輕一轉,匣子如上次般自動彈跳開來。心跳頓時加快,有些緊張地打開匣蓋,果然又見到了那一疊羊皮紙。將那疊羊皮紙輕輕拿了出來,下麵還有一個玉牌和一封發黃的信。

將裏麵的東西都拿出來放在桌上,那疊羊皮紙共有十六張,每張上都有圖案,但圖案不同。蘇盼兒一時也看不懂這是拿來做什麼的,便收起來放在了一邊。先打開了那封署名瑤兒親啟的信。

隻見信上隻寫了寥寥數語,字跡娟秀,應是包玥瑤的娘秦氏所寫。

信中內容如下——

玥瑤吾兒:

為娘一生顛簸起伏,愧對於你。如今娘已時日不多,望自珍重。若遇窮途末路,危及性命,可持玉牌,尋畫上之地。

看見信上提到玉牌,蘇盼兒忙拿起玉牌,隻見那玉牌有一掌長,正麵雕著某種花卉,恕她這種對花草沒什麼研究的人,一時看不出是什麼花,隻知玉上所雕的花栩栩如生,怒放正豔。背麵右下角雕著南瑤兩字,字跡遒勁有力。

玉牌握在手中不僅瑩潤,還透著股清涼之氣,應屬上乘精品。看來這包府內當真藏有前朝寶藏,隻不過秦氏在信上提到的那畫上之地是哪?她也沒見到什麼畫啊。奇怪地又將空匣仔細搜尋了一遍,真的已經沒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