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之航側頭看看她,這女孩似乎沒少喝啊,臉紅紅的,眼睛眯起來,像一隻慵懶的小貓,他忍不住想逗逗她:“哎,我白天見你你就哭,晚上還泡吧借酒澆愁,不就是被領導指使指使嗎?至於愁成這樣嗎?”
唐楓似乎根本就沒聽到他的話,呆呆的看著前方,半晌忽然了一句:“法國好嗎?”
“啊?”嶽之航第一次聽見她的聲音,沙沙的,帶著低啞的磁性,:“你要去法國嗎?”
唐楓搖搖頭:“法國,我恨那個國家!”
嶽之航差點跟前麵的車頂上,心想大姐你還真敢啊,你恨人家法國幹嘛啊?你們家祖上被八國聯軍欺負過啊?
唐楓又古怪的一笑:“可是他喜歡,那裏很美,很美,美的讓他可以忘記一切,包括我!”
明白了,這小姑娘失戀了,男朋友應該是遠走法國了。
嶽之航歎了口氣,心裏有些憐惜:“那個地方不怎麼樣,就是風景好點,地上到處是狗屎,法國女人長的又高又壯,身上的狐臭味噴二斤香水也遮不住。”
唐楓被逗得笑了起來,結果嗆到了又開始咳嗽起來,嶽之航忙將車停在路邊,幫她拍背,半晌她才喘著靠在座椅上,迷迷蒙蒙的笑道:“對,我詛咒他,天天踩到狗屎,被法國女人的臭味熏死。嗯,嗬嗬”她自以為得意傻乎乎的笑起來,
嶽之航也笑了,這女孩真是幼稚。
車重新啟動,順利的開到了綠蘿灣,唐楓晃晃悠悠的下車,再三道謝,鞠躬都快趕上日本人的九十度了,嶽之航簡直想小姐你等我葬禮時再這麼禮貌好不好?
那以後,他又去了林非池的酒吧幾次,卻再也沒有遇到她,不過在林非池的嘴裏聽到了一些她的情況。唐楓,二十四歲,A大英語係畢業,家境優越,性格開朗,品行端莊,在大學裏處了一個男朋友叫左岸,畢業後倆人分手,左岸去了法國。唐楓很傷心,家裏給介紹了很多男孩都不看,是需要時間平複傷心。
今晚他又見到她了,她還是在那裏入神的聽歌,眼神迷蒙,雙頰嫣紅,他終於相信,這個女孩就是命運安排給他的女人,是注定的緣分,他們倆,誰也跑不掉的!
那晚之後,唐楓小姐陷入了一個令她頭疼的局麵裏,大把的鮮花送到了她的辦公桌上,銀行裏所有人都知道了,唐楓的男朋友是隆升公司的少東家嶽之航。
“妙妙,快,告訴你老公,能不能讓那個姓嶽的瘋子離我遠點?“
“姓嶽的瘋子?誰啊?”
“就是你老公的戰友嶽之航,他現在沒事就在我單位門口等我,天天送鮮花,我跟他了我不可能接受他,可他他追他的我拒絕我的,他的追求是他的自由,我的拒絕也是我的自由,我真想踹死他,我們銀行所有人連老總都知道他是我男朋友,見鬼了,我什麼時候跟他在一起了?你告訴你老公,讓他離我遠點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