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涵搖頭,依舊否認:“不是我,不可能是我……”
李若涵渴求的看著梁寅,奢望梁寅能夠相信自己。可惜,她在哀求他時,她自己身體裏的血都是涼的,她自己……都很難相信自己。
梁寅狠狠甩開她,毫無留戀:“和證據說吧。”
梁寅像是提前有準備一樣,直接從樓下卡卡的房間抽屜裏拿出一本筆記丟到了她的麵前。
李若涵的視線放到筆記本上,很快便收回了視線,像是那本子上有熱火隔空便能烤傷她,剛碰到筆記本便摔出去了:“不,不,我不要看!”
“不看嗎?不看我讀給你聽?”梁寅從她的手邊地上拉過筆記本,一點餘地都沒有,對她念了出來:“若涵,你不該告訴我,你喜歡我的丈夫。你讓我陷入了難題,兩邊都是我愛的人,你要我如何決擇?”
,“……”李若涵隻聽到梁寅念了一句便堅持不下去了,立即打斷:“別讀了!”
“怎麼?怕了?”
她說不要聽了,梁寅的確不讀了,視線緩緩從紙張上落下,看向她時,臉上的笑容越發冷漠。
“一個消失那麼久的人,為什麼還要出現在我的生活裏,為什麼……”李若涵頹廢的垂著腦袋,緩緩閉了會眼,再睜眼時,眼睛中藏著泛紅的恨意:“她就應該死!”
“該死的是你。”
梁寅輕飄飄的一句話撞擊著李若涵的耳膜,最嚴厲指責的話從梁寅口中說出來,別提有傷人。
李若涵仰頭看著他,不管不顧的任由眼淚落下:“在你心裏,她是不是純潔的像隻小白兔?任由我欺負?”
“……”
梁寅沒說話,但是看著李若涵的視線越來越冷漠。
“嗬嗬,這些年,她可真愛演戲啊。都已經死了還不放棄,就憑她故意留下筆記本,是不是就可以判定其實她很有心機!”李若涵眼底迸發著對李若晴恨意。
“她給你的時間夠多了,你知道這本日記,我是以什麼形式知道的嗎?”梁寅眼裏染上一抹悲切,垂首之間盡是說不出來的難受。
“她寫日記的第一天就是發現你對她做手腳的當天,她擔心自己有一天可能不能陪著孩子長大,才有了這本日記,可她終究對你不夠狠心,竟然交給律師九年後才交到卡卡手上。”梁寅清楚李若晴的用意。
她是在給李若涵機會,九年的機會,如果李若涵可以,讓她得到梁寅也可以,但是,卡卡開始懂事了,她必須離開梁寅。李若晴願意接受梁寅忘了自己開始新的生活,但是,她不能讓孩子覺得她不愛孩子,因為她知道,李若涵並不會全心全意的愛著她的孩子。
李若涵仰頭直視著梁寅的表情,並沒有因為梁寅的話而閃躲自己:“這就證明她善良?這不是恰恰證明她是最狠心的嗎……”
對李若涵來說,李若晴完全是想當好人,但是好人沒有做到底,既然發現了為什麼不直接說,非得等到九年後,她幸福了,李若晴才跳出來,李若晴就是要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撲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