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上相。”他實話實說,拍照這種事素來與他無關,剛才也是被逼無奈。
“不會啊,我看你笑得挺自然的。”陸想想一不留神就暴露了剛才偷窺的一幕。
衛少卿有些吃驚,別過頭,“還是算了。”
陸想想癟癟嘴,難得想再見證一下奇跡呢!
“師兄,你有多久沒拍過集體照了?”她對這個很好奇。
衛少卿沒想到她會問這個,算了算,回道:“畢業到現在,你說有幾年?”
陸想想大致有數了,他可是大她四屆的學長,這曆史追溯起來可謂源遠流長。
想起校園生活,又是一陣感慨,“師兄,你真是咱們學校的傳奇。就我上研那會兒,導師天天拿你刺激我們。”
衛少卿笑了笑,“真的嗎?是王教授吧。”
陸想想告訴自己今天的衛少卿不是平時的奴隸主,那樣的笑絕對是幻覺。
“對啊,就是他!”她不忘回答,可惡的導師就偏心衛少卿這個得意門生。
“他還好嗎?”這麼一說,衛少卿覺得有好幾年不回母校了。
“好著呢!你沒看《今日說法》嗎,他還老上電視。”陸想想忿忿不平地說著。
衛少卿看著她,突然有個想法,“找個時間一起回學校吧。”
“好啊!”陸想想一口答應,要是導師知道現在她跟著衛少卿混,那將來她就是研究生的典範,也可以被拿來刺激後輩。
衛少卿沒料到她答應的那麼爽快,心莫名的柔軟。
“想想,少卿,走了!”眼看大部隊要轉移了,徐裴峰過來催促。
“知道啦!”陸想想整理好相機和背包,快步跟上。
望著那跳動的身影,衛少卿又一次笑了。
這一天,陸想想玩的很開心,似乎什麼煩惱都煙消雲散了。偶爾她也會看一下手機,沒有林森的消息,想他應該到香港了。
徐裴峰他們幾個男同事在回程路上就和娘子軍分道揚鑣,折騰了一天,晚上怎麼說也得找點節目。
到飯店已經傍晚時分,拖著疲憊的步子,陸想想去餐廳隨便吃了點東西,感歎自己是老了,連玩都覺得不如以前那麼精力旺盛。
回了房間,看見關燕帶墨墨進去洗澡。陸想想累的都說不出話,倒在床上,像死過去一樣。覺得無聊又開了電視,話說今天有晚會也說不定。
每逢重大節日,有什麼慶典的,各大電台總是輪番滾動播出。陸想想隨意地翻著電視節目,可這個點似乎隻有新聞聯播,幾十年如一日還是這些主持人。
陸想想深深歎氣,其實她真後悔來上海旅遊,早知道這麼累,還不如直接回家,或者待在北京也行。
突然,電話響了,她兩眼直勾勾的盯著電視,也沒空看手機,便接了,“喂,哪位?”
“想想,我是方言。”
一句話,讓陸想想趕緊回神,“怎麼是你?”
話出口,她就後悔,這問題問的太荒唐也太不禮貌了。
方言倒不在意,畢竟陸想想的聯係方式還是跟律所打聽來的,她似乎有意不想和自己有什麼瓜葛。
“那個,想想,我把樣本數據報告整理好了,什麼時候給你?”方言的聲音聽不出異常。
原來是公事,陸想想放緩語氣,“我現在不在北京,要不你傳真過來吧。”
“也行,你把傳真號告訴我,這就給你發過去。”
“我得去找傳真機。這樣吧,待會兒給你打回去。”
“好。”
掛上電話,陸想想估摸著得去趟酒店的商務中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