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先去我那兒吧!”林森顧不得什麼,看著懷裏的人似乎有發燒的趨勢,一心想著先帶回家再說。
司機接到命令,也不耽誤時間,一踩油門就衝。難得看到老板這樣子,從機場剛出來就發了瘋似的叫他開快車,從後視鏡看了眼那女子,心下便了然。
匆匆忙忙趕了飛機,林森的臉上掩蓋不住倦色,腦海裏浮現的還是那個翹翹馬尾的小身影,他急切的想見到她。一出機場便打電話,察覺她的不對勁,心也跟著亂了,一路飆車過來。終於在街角撿到渾身濕透的她,縮成小團,覺得心疼又慶幸,她沒有走開,乖乖的等著他。
看著窩在懷裏的小人,幾根發絲淩亂地貼在額上,臉上的淡妝也花開了,眼緊閉著,嘴裏不時的吐出幾個模糊地發音。一摸額頭,燙的厲害,林森緊了緊懷中的黑色外套,把她裹的嚴嚴實實,“想想,別怕,我在這……”
他的話好像有魔力似的,撫平了她的不安。皺著的眉頭也不自覺鬆開,咕噥幾句,又蹭了幾下,似是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身上忽冷忽熱的,她病了嗎?眼皮沉得睜不開,她隻知道自己一直在一個暖暖的地方,不由自主的放鬆全身的靠著。那個地方很安心,有淡淡的薄荷香,還有人說話,聲音很好聽,他說“想想,別怕,我在這”。
她都知道,隻是看不清,彎彎嘴角,模模糊糊地說了句,“不怕……”
隻是有點小燒而已,她陸想想是誰,生命力可不是一般的旺盛。況且,這休息一天就少拿一份工錢,她這種打工仔還是不要搞特殊化比較好。這不,陸想想早早來所裏報到了。
鄰桌有同事打趣:“想想,這談戀愛也不是你這麼個談法啊,先是遲到不說現在幹脆請假不來了,你呀,幹脆抱著那帥哥遠走高飛得了。”大家都是一個樣,誰也不正經關心一下她的病情,都急著調侃她。
人正不怕影子斜,她確實沒有戀愛嘛!即使和林森有些小曖昧,那也說明不了什麼呀!這麼想著,陸想想心裏總算有些安慰。
手頭上的工作幸虧沒有被擱淺。陸想想很快進入狀態,把上庭那天準備的陳詞和證據資料都核對了一下,也在疑問處做下了記號。
“還跟的上嗎?”衛少卿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陸想想腦子轉的快,見到奴隸主駕到立刻起身迎接:“師兄,放心,絕對沒問題。”
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好像怕他責怪似的,看來平時是嚴厲過頭了。衛少卿緩聲說道:“沒有絕對知道嗎!對方是打經濟的老手,所以不能掉以輕心。”
“哦,知道了。”
又低下頭了,難道語氣又重了?衛少卿想了想,“後天就要開庭了,晚上一起去見見委托人,怎麼說你也是這案子的一份子,到現在還沒有打招呼也不像樣,到了庭上人家心裏也有個數。”
她最怕這種應酬了,除了喝酒就是喝酒,整堆整堆的男人不說,個個財大氣粗的,這種場合真不太適合她。但轉念一下,自己不去有失禮數,衛少卿這麼幫她,怎麼說也得給他麵子,畢竟委托人就是他們的衣食父母。
看出她在猶豫,衛少卿也明白這種場合不適合女孩子,“不用太擔心,一起吃個飯而已。”
話都到這份上了,陸想想也拒絕不了,“那就有勞師兄帶路了。”說著還效仿古人的動作拱手彎腰,惹得衛少卿第一次忍不住笑了。
直到晚上,坐在衛少卿車裏,陸想想還是不可思議的盯著他看,今天白天笑得那麼大聲的是她師兄,沒錯吧?可是身邊這個開著車,嘴巴都抿成直線的家夥也是衛少卿呀。抬頭看了看天,已經晚上了,沒有太陽隻有一輪大黃月,也沒有下紅雨,一切都很正常,難道是自己眼花或者出現幻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