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等人,愛情熬著人,這世間最受苦的就是癡情人。
看似簡單的一句話,實則地動山搖。
我站在皇城之上牽著原澤的手,向全天下宣告我的身份,表明我的心意。
我原以為這是我一個人的事,我愛誰、我在意誰、我嫁給誰無人問責卻忘了我早已身不由己。
得花家第四女者,得天下。世人皆知,我卻自尋死路。
錦夜瞳孔動搖,緊握著大刀殺意暗生。
亡國之君與預言帝後同時出現在一處,卻無一人臣服於他。縱使錦夜奪了這天下,也是名不正言不順。
我慌亂之下奪過溫溪手中的劍橫在自己麵前威脅道:“錦夜,你若膽敢起殺念我便立刻死在你麵前。”
錦夜眉頭緊皺,怒火衝頂的瞪向我吼道:“花想容,你居然以死相逼。好,好,你真是好樣的。我要白念歌死你舍不得,現在又輪到原澤你心疼的人還真不少。你憑什麼威脅我?你另嫁他人篡改預言,步步阻我大業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我微怔劍鋒一偏劃傷了臉頰,原澤臉色慘白忙從袖口裏掏藥瓶,錦夜本能地衝到我麵前奪下利劍,白念歌嚇得魂飛魄散直接暈了過去。
我淡然地望了一眼暈倒在地的白念歌笑吟吟道:“我怎不知他是暈血的?”
麵色慘白如紙的原澤疾速走到我麵前,輕輕地為我擦著藥膏嚴厲斥責道:“殺了我都可以,你就是不許傷害你自己。遇見你誰不整天擔驚受怕?你可知關心則亂?你不體諒他還調笑他真是冤孽。”
“我才不需要他擔心,他管好自己的花容月貌就好了。我隻需要某些人高抬貴手,放我們夫妻一條生路。”我可憐兮兮地望向怒而不語渾身戾氣的錦夜,他血眸微抬好似濺了我一身血令我不寒而栗。
殺意滿滿,他欲殺我。
“花想容,我若得不到你,我就殺了你!”錦夜扛起大刀就向我奔來,原澤一個側身將我緊緊護在懷裏。
刀氣震飛我的頭發,我淒厲的哭喊道:“錦夜,別逼我恨你。”
他右手頂著執刀的左手,臉緊貼著原澤的後腦勺問道:“軍師,我隻給你這一次機會放手或者死。”
原澤麵不改色的笑道:“主上,我無路可選。她犯錯,我甘願替她受罰。”
“念忘,你一向冷靜,你深知你爭不過我”他語透倦意,似不滿他的答案討厭此時的拖拉想要速戰速決結束一切。
“主上,情之一字知則難靜。她是我的不理智、我的不冷靜、我的不忠義,我甘願情深不壽。”原澤釋然一笑,完全不懼生死。
我慌張地伸手穿過原澤的胳膊,緊緊拽住錦夜的衣角軟聲道:“錦夜,我有話對你說。”
錦夜濃眉微挑,身子一轉甩開我的手冷語道:“有話就說,不要耽誤上路的時間。”
我心跳亂了一拍,緊忙掙脫開原澤的懷抱衝到錦夜麵前激動道:“蒼天為證,擊掌盟約你答應過我天下歸你,原澤歸我。你在位之日,必定護我們夫妻二人周全。若違此誓言,天誅地滅。錦夜,你已貴為天子你不能食言啊!”
錦夜僵著臉冷笑道:“我若真是天子一言九鼎,我要你離開他你肯嗎?花想容,隻要你跟我走他的命還是他的。”
“錦夜,你何苦呢?你得了天下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你何必苦苦相逼?隻要你高抬貴手,我會一生記得你的恩德。從此生不叨擾死不互知。”強勢如我,頭一次以商量的口吻對人,他卻仍舊湖波不興。
“錦夜,錦夜,錦夜算我求你。”我拽著他的衣角低聲下氣的乞求,他火熱的手掌按住我不安的指尖問道:“你如何求我?”
我一怔,腦海中突然響起一句話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頓時心生一計——美人計,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他衝冠一怒為紅顏,他惱我不愛惜自己,為原澤以命威脅他。歸結到底他舍不得我死,他隻是要我示弱、要我服軟、要我臣服。
他恨,恨我愛的不是他。
我一步並兩步走到他身邊,麵朝原澤頷首微笑,原澤深深的望了我一眼隨後緊閉雙眼默許我胡鬧。
我踮起腳搭著錦夜的肩膀,雙腳用力一旋將自己橫送進他懷裏,他順勢托著我的腰撐著我的腳唯恐我掉下去。
媚眼如絲,笑埋春意,微啟檀口,嗬氣如蘭,玉指拭唇一步一步擊碎他的意誌力將他俘獲。
他眸子一沉猝不及防的吻了下來,準確無誤的覆上我柔軟的唇,霸道的撬開我的貝齒勢要改寫我的曆史。
他強烈的男性氣息縈繞在鼻間,唇齒相依的聲音格外清晰我不由地羞紅了臉,衝他飽滿的紅唇狠狠咬了一口大口喘氣道:“錦夜,夠了嗎?”
錦夜眸子一暗將我輕輕放在地上苦笑道:“一吻情深,卻不知情深不壽。花想容,你贏了,贏得徹徹底底。你走吧,再也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