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白嶽時不時來尋胡為講述不解之處,又取走胡為抄錄的一些經典,又過了半年。
這一日,一陣如山嶽四海般的威壓傳到胡為所在的房間來。直接把胡為正在抄錄的手中紙筆壓的粉碎。渾身不自在之下胡為放開了神識向外探去。
“滾”放開的神識瞬間被打散,耳中傳來贏離的一聲大喝。
這時的白嶽衝到了胡為的房間,手中拿著一個乾坤袋就扔給了胡為.“胡道友,你我緣分已盡,現在速速離去,日後相見便是敵手。”說罷就打了個法決,似乎從胡為身上抽出了什麼消散在空中。
胡為接過乾坤袋也沒用神念探究,向白嶽打了個稽首:“白嶽大王,告辭。”
頃刻間便遁出了洞府,還未有什麼反映,便被一直元氣所化的大手拿在手中。
“咦,怎麼還有修士在此。”就見空中一道金碧輝煌巍峨的宮闕外站著數名道人。為首道人的大手虛拿。
瞬間就把胡為拉到了身前,雙目如電,強大的神念掃過全身,似乎看個通透一般。
沒有散開神識,卻感到麵前五名道人都如同淵渟嶽峙一般的氣息,顯然都是金丹真人,連忙行了一禮,不敢有隱瞞說出了自己的情況。
“我一年前與昊天派雲清河在南荒易穀遇到冥骨宗兩名築基弟子,交戰之下引來這贏離妖王,被妖王捉來消遣排解,今日幸得幾位真人震懾,才偷跑了出來。”
自然不會說出自己給妖怪傳授抄錄道經的事請,七分真三分假的說道。剛說完幾道衝天的妖氣就從四麵壓來。
“幾位滄溟道友來南荒何事。”東麵一道空中浮現一道雪白巨狼虛影山嶽般大小,開口說道。西南兩方更四名金丹妖物更是帶著無邊聲勢像這邊趕來。
為首的道友把胡為隨手甩入了宮闕,開口說道:“嘯月,這裏離燕關不過數萬裏,你們在南荒深處幹什麼我們不管,可要在我們眼皮底下結丹,莫怪我滄溟手辣。”
“哼”西方趕來的一名妖物冷哼一聲,隻見熊首人身的金丹妖修伸手便攝拿了高數百丈贏離洞府。隻見巨大的山川如同被拿捏的石子一般,拿到了虛空。贏青與白嶽頓時遁出站到了那熊首人身的妖物後麵。
“與道盟簽訂法契以來,諸國所立關隘便是妖人分界。兩者互不幹涉,道友是想引起大戰嗎?”
那為首的道人才如同想起什麼一般,拍了拍手:“道友所說不差是貧道忘了道盟契約,就此別過。”
五名道人連著浩大的法駕就化為流光遁走。
這時南麵的兩名金丹妖修收了法相,如同得道高人一般,仙風道骨氣息飄渺。其中一人看著化作流光遁走的宮闕道:“這些人族修士,真是恬不知恥,若不是嘯月道友早已相邀我們來此,今日又要損了一名即將凝結妖丹同道。”
東麵的狼妖此時也化作了人形,“前些年宋關那處就有一名道友凝丹之時被道門所襲,索性血魂蛇君在那護法,沒讓那道人得逞,這次確實連來五人,真是多事之秋。”
西麵的熊首人身妖物此時也放回去攝拿而起的山川,化作了一名衣著偏偏的少年模樣,全然不似剛才那般狂野有些悶悶的說道:“道盟日漸強盛,數萬年前的一紙契約怕是壓製不住了。”
最後一名妖物卻沒什麼興趣的樣子,也不化作人形:“想那麼多幹什麼,來了就打,打了才知道誰說的算。”也不多言收了法相化作一般大小就遁走了。
嘯月神色一滯:“還是呼倫道友看的透徹,諸位道友先到貧道府中小住幾日,待贏離結丹後在離開,如何?”
三名金丹妖修點了點頭,攜著贏離與白嶽就化作流光往東去了。
這時金碧輝煌的宮闕中,五名道人依次端坐在殿上,氣氛有些森然,胡為在殿中大氣都不敢揣下,心中大呼,莫不是剛出虎口又入狼穴。
為首的道人確是沒有理會殿中站著的胡為,開口想幾門真人說道:“本想以雷霆一擊斬滅那即將結丹的妖物,沒想這些妖物早有準備。真是可惜了”
側麵的真人這時搖了搖頭也接口說道:“隻有一兩名妖丹真人吾等還能撒手一戰,卻是來了五名。”
“諸位不必如此,待太上宗嶽真人度過天劫成就元嬰後期,與昆侖仙宮琦真人攜手,一掃南荒,想來能再鎮壓妖物萬年。”
這時的無人停止的交談,各自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