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的雷聲伴隨著豆大的雨點從天空中襲向地麵,樹葉不安的在天空中飛揚,隱藏在一排排白楊樹後的一棟金黃色的別墅此刻若不是燈火通明的話,定然像一個鬼屋。而此刻,這幢華麗的別墅內,傳來一陣陣急促的奔跑聲以及哭聲……。
“夫人,先生他······”管家譚叔匆匆的從二樓跌跌撞撞的爬下來,跑向客廳沙發上優雅的喝著咖啡的少婦,以及旁邊一個正在看書的小男孩。“怎麼了老譚,這麼慌張幹嘛?”少婦看向這個向來處變不驚的中年男人,緩緩的問。旁邊認真看書的小男孩也疑惑的抬起頭來,清澈的丹鳳眼中盛著慢慢的童稚和單純,白皙帥氣的小臉已經充分說明這個男的以後絕對是一個禍水。慌張的譚叔緊張的發抖的說:“先生他····他不見了·····而且····而且先生的書桌被翻得亂七八糟的,地上還有一點血跡······”“你·····你說什麼······俊傲他怎麼了?”少婦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顫抖的站起身說。旁邊的小男孩也害怕的問道:“我爸怎麼了?”“夫人小少爺你們快跟我來!”譚叔緊張的扶住顫抖的少婦往樓上走去。書房裏,原本幹淨整潔的樣子已經被一片狼藉所取代,譚叔帶著少婦和男孩往書桌方向奔去,隻見地上一灘未幹的鮮紅血跡,其他的,什麼也沒有。少婦在見到那灘血跡之後立刻暈厥過去,小男孩也嚇得雙腿發軟邁不開腳步,隻是死死地盯著那一灘血跡。“夫人!夫人!小少爺,快打電話叫韓醫生過來,我已經報了警了,警察馬上就來,小少爺你別怕,還有譚叔在呢!”小男孩顫抖的拿著譚叔給的電話撥給韓醫生(韓醫生是他們家的私人醫生)。之後漫長的十幾分鍾內,小男孩感覺自己的靈魂像被抽出了身體一樣無法思考,腦子裏隻有那一灘血跡和空蕩蕩的沒有父親的書房。
韓醫生十分鍾內便趕到了別墅,對譚叔和小男孩說:“夫人隻是一時急火攻心,受到了大的刺激,我開了點藥,再休息一會就沒事了。”“韓醫生謝謝了!”譚叔抓著他的手說道。“哪裏的話,先生跟夫人待我如朋友,這點小事不用放在心上。”韓醫生輕聲說道。聽到門外的警笛聲音後,譚叔立刻打開大門,屋內的少婦在警察進來之後也已經從沙發上坐起來了,小男孩坐在她的身邊握著她冰涼顫抖的手,盡管他的手也是冰涼的,但他仍希望給母親一點心安的感覺。
剛進門的一個女警察看到沙發上麵色有點憔悴的女人立刻奔到她的身邊:“倩芸,你沒事吧?”“桑秋,俊傲他······”少婦哽咽著說道,眼中是滿滿的擔心和不安。“他怎麼了?他現在在哪?”說話的是另一個年輕的男警木淩風。當他們接到報警的電話時本不該他們去的,因為他們是重案組,不輕易出動兩個大人物的,但當他們聽到地點和事件之後便飛奔似的從警局趕到案發地點,因為受害者是他們曾經的十年同學,雖然大學畢業後很少見麵,但是彼此間仍然聯係,感情也一直沒有變淡。
“先生他不見了,他從公司回來之後就一直在書房,晚飯也沒有下來吃,夫人怕先生會餓,讓我端點飯菜上樓送給先生,但是我剛到書房門口發現房門沒有關上覺得很奇怪,因為平時先生在書房裏都是把門關上的。然後我推開門就看到屋內非常淩亂,先生並不在書桌旁,而且書房的窗戶也大開著,然後我走到先生的書桌旁邊想看看先生是不是在裏麵,但是我到處都找了沒有,最後在書桌旁邊發現了一灘血跡。”譚叔一是五一十的對眼前的警察說道。“帶我去書房看看,桑秋你留下來陪陪倩芸。倩芸你放心,隻要有一絲希望,我也會把他找到。”木淩風帶了幾個刑警跟著譚叔上樓進入書房。
“冷先生他從公司回到家那時大概幾點?”木淩風用嚴肅的辦案口吻問著譚叔,譚叔也很緊張的回答:“大概是六點左右,比平時提早回來一個小時,所以我特意看了時間。”“那你送飯上去大概是什麼時候?”“七點左右,夫人讓我送飯上去,我在先生的書房裏大概待了兩分鍾左右就下樓告訴夫人先生不見了。”“你在這兩分鍾內在書房做了什麼?”“你是在懷疑我嗎?”“對不起,這是辦案的程序,因為你是第一發現人,所以有必要確認一下那段時間你在做什麼。”木淩風略帶歉意的跟譚叔說道。“那段時間我從門口進入書房想看看先生是不是在什麼地方找資料,因為那時先生的房間很淩亂。但是我找遍了書房都沒有,最後在書桌旁邊發現了一灘血跡,這才意識到出事了,立刻打電話報了警並下樓告訴夫人。”
“木警官,地上的血跡未幹,初步判斷大概在六點半到七點之間,現在是晚上七點二十。”一個刑警走到木淩風身邊說,並將手裏裝有血的塑料袋交給木淩風。“立刻拿去化驗,務必要查出這是誰的血跡!”“是!”
木淩風仔細地在書房裏搜尋著,哪怕隻有蛛絲馬跡,他也要順著這條線揪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