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漫天的火光,如日般照耀。
是死了吧,再也沒有任何的可能了,就算再強,也無法逆天。仿佛就是看見了天堂的白光,上弦月自己心中冷笑,如何啊,這輩子殺了那麼多人,雙手沾滿了那麼多的鮮血,又怎麼可能會到天堂,恐怕像自己這麼作惡多端的人連地獄都不屑一顧吧。
“月兒!醒一醒!月兒!”
是誰呢?是誰在喊?記憶中從沒有人這麼叫過上弦月,月兒,這麼親切,就好像血脈相連,不能割舍。
頭痛欲裂,當睜開雙眼看到的便是一個焦急的兩旁,兩鬢斑白,額頭皺紋,無一不說著歲月的痕跡。頭戴官帽,身著官服。這是誰?越想頭便越疼,隻感覺大腦轟的一聲,好像是有什麼記憶與自己的記憶融合。
根據闖入大腦的記憶,上弦月明白,眼前這個人是這個身體的父親,而且此人是朝廷重要官員,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而這個身體便是這丞相的女兒,名為沐吟月,一周之前跳崖被救,如今已是昏迷了兩周,而自己就是在這個身體的主人已經危在旦夕的時候穿越而來,爆炸之後自己的肉身與靈魂皆受到重創,因此才昏迷這麼久。
穿越……這麼荒謬的事情竟然也能發生。
上弦月本就性格冷清,從不在意這些細節,既然上天不肯讓自己就這麼死了,那麼久在這裏好好活著,自己依舊還是那個上弦月,從來都不曾改變。
“月兒,你醒了,感覺如何?”
前世作為一名殺手上弦月能清晰的感覺到男子眼中的關心和心疼。可上弦月從未感受過什麼是親情,什麼事愛情,唯一能夠在心底溫存的便是和其他四個離家族成員之間超越友情的感情,那不僅僅是信任,更是一種二十幾年朝夕相伴難以割舍的情懷。
輕輕地搖了搖頭,便開始環視屋子,粉色輕紗為床簾,屋子裏總有一些小女孩喜愛的玩意兒,梳妝鏡前也擺著瓶瓶罐罐,上弦月也大體知道了這個沐吟月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天真爛漫,美好年華。
“月兒,你爹我為朝廷做事,在朝廷之上不免有著許多的仇家,這次是爹沒保護好你,以後爹一定會嚴加管教你的這些個隨從,定不會讓你有一點兒的傷害!”
上弦月聽著爹爹說的話便轉頭看見了跪在地上的兩個隨從,一身是傷暫且不說還低頭像是認錯一般。記憶裏,這沐吟月是被一群身手十分了得的人綁架,這兩名隨從追了好久卻奈何自己武功太差而被甩開。這沐吟月更是個什麼都不會地地道道的大小姐,平時隻是女紅,偶爾還會和宅子裏的丫鬟們嬉鬧一下,這便是全部生活。
看來這本來的沐吟月和自己的性子差了不少,國中幾乎都不知丞相家的女兒長得如何,會些什麼,看著丞相的麵子自然也是不敢胡亂瞎傳,這丞相府中的大小姐便是如迷一般的存在。
前些日子傳出這沐家大小姐被皇上欽定是當今太子的太子妃,這事情可是在國中喧鬧了好久,這事兒還沒怎麼消停便是傳言說這沐家大小姐跳崖自殺了,說是已有情郎,萬萬是不會嫁給當今太子的。
上弦月覺得這事兒本就與自己無關,這些個閑事便是交給如今這位爹爹來搭理就好了。
“我沒什麼事。”上弦月說完就看著丞相,示意他離開。可上弦月忘了這不是自己原本的那個世界,這裏的她是沐吟月而不是上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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