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真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但他的臉上露出的微微笑意卻是更讓沫離堅定自己的想法。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沫離問道。
見五真依然沒有回答，沫離繼續說道：“我自然不信你做了這些後就停手。”
“當然。”五真笑，眉眼間流露出一絲得意，“我說了我要統治靈界。”
說完後，五真又笑了一聲。
沫離聽後反而平靜下來，“接下來，打算利用我在人界殺戮？”
五真臉上的笑意更濃，“正有此意。”
“繼續控製我的意誌？”沫離的眼神中露出一抹殺意，她最恨的便是別人控製她，無論是命運還是意誌，或是其他。
沫離堅信，她的一切都掌握在她的手中，由不得別人動！
五真自然看得出她眼中的殺氣，自嘲地說：“不，這次差點都要死了。”
“有白音在呢，你怕什麼。”沫離諷刺地看著他，更是諷刺白音。
她萬萬沒想到，白音竟是這一切的幕後黑手。
即使沫離現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但她卻是相信自己的猜測，畢竟在她看來五真是默認的了。
提到白音，五真再次沉默，沫離更是堅信自己的猜測。
“我實在不明白白音為何會和你合作，或是說，你為何和他合作。”沫離不解。
“互惠互利。”
沫離聽後立刻笑了，“你終於承認了。”
“不然呢？你已經確信是他了，反正我是堅守約定沒有說出他，是你自己猜出來的。”五真也笑，顯得有些賴皮的感覺。
“沉默寡言，思維縝密的白音肯定想不到你會這樣出賣他。”沫離道，然後正色，“但我不可能再去殺戮。”
五真聽後突然大笑起來，“你可知道你夢中的場景算是對未來的預知？”
沫離聽到這話如同五雷轟頂，她最不願提起的終是被五真提起。
“我會改變，我不會按照它預定的結局演。”沫離故作平靜，盡快讓自己的話聽起來底氣十足。
五真笑了笑，“我可以感受到你內心的恐懼。”
沫離低下頭去。
是的，她內心充滿了恐懼。害怕自己真的會在人界大肆殺戮，真的會將顧驚鴻和塵歸殺死，真的會被慕辰親手殺死。
想到這裏，沫離突然問：“我能不能被木語殺死？”
五真愣了一下，沒有想到她會問出這樣的話，因為他的預測中沒有慕辰將沫離殺死的場麵。
“應該是不能的，但不排除你在六界待得時間太長，木語對你的身體會產生危害。”五真仔細想了想後回答。
“哦。”沫離點頭，仿若失了神一般。
五真看了看她也沒有說話，隨後覺得一股氣息正在向這邊靠近，“你師父來了。”
五真話音剛落沫離便已經消失，“跑得真快。”
五真感慨，隨後自己也回了自己的空間。
“我知道你在附近。”沒過一會兒，慕辰便到了沫離剛剛消失的地方。
沒錯，沫離是立刻布下了一個結界，慕辰的動作她是完全看得到的，他的聲音她也可以清楚地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