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哪,看看有沒有新貨新款式。”
進了屋,小吳把門一關,為他泡上一杯“碧螺春”:“謝哥,笑眯眯的,看樣子事情有著落了?”,“娜娜,來,我給你講講。”謝哥非要小姨坐在他身邊,才一板一眼的開講。
原來,謝哥一急之下,通過局座了解到,天馬工作室一幹人被捉了進去,分別判了個1——7年,莫粒也被判了二年半有期徒刑。
可這廝了得,連局座都不知道她通過了誰,宣判的第二天,她就保外就醫。現還一直呆在三二四醫院“醫病”,還有專門的幹警“保護”著哩。
小姨點點頭,總算沒白忙,隻要莫粒還在,就追查得到碟子的來源和去向。
別說,這事兒,離了謝哥還真不行,她對謝哥投去甜甜的一笑。謝哥高興了,不停的搓著手,這是他內心流露的招牌動作:“好好,隻要娜娜高興,我就滿意了。”
小王推他一下:“如此說來,我不高興,你無所謂啦?”
小吳推他二下:“你就娶了娜娜吧,省得看著眼饞,夜裏睡不著覺,落下個神經失眠症。”
謝哥笑嗬嗬的搓著手:“我是願意的,可人家娜娜不同意嗬。”,“你同意?你媽也同意麼?還有你那老婆呢?”小吳故意激他。
謝哥慌忙說:“我媽巴心不得喲,道上的姑娘很多,可她老人家看不上眼,一直說要娶個正經姑娘呢。至於那個黃臉婆嘛,不說她不說她,不說她啦。”
“不說她?你是不敢說吧??”小王有意顛他:“娜娜嫁給你做小嗬?你死了這顆色心吧。”
謝哥明白大家是開自己的玩笑,不急不惱:“做小?我敢嗎?開玩笑,大魚大肉伺候著,百元大鈔伺候著,隻要娜娜願意,我這條命都是她兜裏的哩!媽麼,生米做成熟飯羅,她認不就行了?至於原先那個嗎,送回鄉下養老享清福,不就可以羅?”
哈哈哈,大家一陣歡笑。
笑聲中,小吳驟然瞪起眼睛:“聽,外麵在叫什麼?”,大家都豎起耳朵聽著,果然,外麵傳來:“碟子,最新電視劇碟子,五塊一張,便宜羅。”
小姨手一拍,大家齊齊竄到門口,正是那個賣碟子的農婦熟悉身影。
小王小吳就要出去,小姨眼珠子一轉,付著二人耳朵如此這般吩咐,二人才悄悄開門出去,跟在了農婦的身後。
再說梨兒一覺醒來,覺得周身輕鬆,仿佛從來沒睡過如此美的大覺。她瞧著窗外,大片片的烏雲在空中堆砌,天空灰蒙蒙的,今天有點冷哦,看樣子,冬天真的來啦。
老媽推門進來,一個大盤子裏裝著二個雞蛋一大杯牛奶:“梨兒,睡好沒有?吃早飯吧。”,梨兒慌忙爬了起來:“媽,我自己來。”
老媽把盤子放下,高興的說:“你沒事啦,沒事兒吧?”,梨兒奇怪的瞅瞅老媽:“我是沒事呀,那些事,早忘啦,不去想啦。”
昨晚,從小姨嘴巴中得知了出事,梨兒雖然開始還有些擔心,可看到這麼多的人為自己加油,為了自己在開始行動,她平靜下來。
她覺得,事情不出已經出啦,任何的擔心傷心和懼怕都毫無用。我不哭的,我就要高高興興的活著,直到小姨找到那二個該死的家夥報仇。
更高興的是,梨兒覺得自己能控製自己的情緒了。
小姨說得多好:一個人隻要勇敢堅強,就能麵對成長的風波和磨難。不後悔是假的,可光後悔也沒用;因為,世上沒有後悔藥賣。
老爸說得多好:現在的社會誘惑太多,可隻要你不去接受誘惑,就不會有過多的痛苦和不安。貪婪與不求實際,就是潛伏在每個人心底的心魔,明白了這一點的人,是幸福的人。
梨兒想,我滿了二十啦,一天到晚就這樣玩著耍著,沒個正式職業,不是好事。可我能幹什麼呢?打工?我受不了老板的刻薄;學小姨自己開店,我沒有她那般精明和刻苦。
那麼,學芙兒和雲彩吧,我又怕自己麵對那麼多的斥責和白眼,堅持不下來……
不管怎樣,梨兒決定吃了早飯,就去找芙兒雲彩和阿宏。幾天沒在一起,就像相隔了很久似的。這高樓大廈真不好,人一住進去,就像住進了各自的牢籠。
我要去找她們。
到了阿宏的家,房門緊關著,梨兒隨手敲敲,無人來開門。阿宏也許睡死了,沒聽見?也許在值班,沒有回來?
阿惠呢,沒說的,一定是在開的士,找今天的板板錢。阿惠艱辛,可活得昂首挺胸,我呢,比阿惠輕鬆多了,可我卻沒有她那樣自信。梨兒,你落後啦!
梨兒搖搖頭,決定再去找芙兒。
扭頭回身,一個人影站在麵前:“這不是梨兒嗎?你也來找謝惠?”,是研究。瘦削的個子,白淨的麵龐上依然架著那副透明白色鏡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