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琪琪請回歸我們娛樂圈,遠離豪門貴婦圈,你是一股清流,和他們格格不入!”
“跪求我琪多拍戲!別成天想當什麼豪門闊太,雖然我也想……”
……
在普通人眼中,此時的樂蕭宛如有佛光傍身,走到哪裏,哪裏的空氣似乎都變清晰。男人羨慕莊博山能有如此嬌美女伴,女人羨慕樂蕭居然有如此勾人氣質。
這種氣質一朝一夕可練不成,必須得是長期積累。因此,也有人猜測樂蕭也是什麼豪門出生的大家閨秀,或者是什麼家教頗嚴的書香門第。總之,大家投來的眼神裏沒有嫉妒,隻有羨慕。
就在這時候,一個西裝革履,戴著小醜麵具與紳士帽,手握魔術棒的男人如鴨子一般走上了宴廳的舞台。他打扮的像小醜,走路像鴨子,大家被他的滑稽給吸引過去。
他在舞台中央停下,摘下紳士帽,跟大家鞠躬,用嫻熟的法語說:“先生們女士們,大家晚上好,我是這個島的主人,思先生,歡迎大家光臨。”
男人用了變音器,配合魔法師小醜的裝扮,毫無違和感。
其實很多人來參加這個晚宴,也都是因為思先生。大家都相信,隻要有他在,在場人的身份地位就都不會差。
這是一場絕佳的社交晚宴。
樂蕭看見思先生,特意把手從莊博山胳膊裏抽出來。不僅如此,她還讓人把女兒帶到了別的地方去。到了跳舞環節,莊博山被某公司女高層邀請去舞池跳舞。說是跳舞,其實也就是談生意。
樂蕭樂見其成。
成人們在舞池裏跳舞,一群戴麵具穿禮服的孩子們,卻在舞台上圍著小醜“思先生”轉悠。
思先生仿佛很喜歡孩子們,從禮帽裏變出了一把糖果,遞給孩子們。
十幾個孩子圍著他,團團和劉雪被擠在中間。這時候,劉雪小眼睛咕嚕一轉,推了一把團團。這一推,直接讓團團整個人摔出去,如果不是樂蕭即時過去扶一把,團團恐怕會從舞台的階梯上滾下來,頭破血流。
思先生也被嚇得身軀一顫,趕緊走過去,從樂蕭手中接過團團,蹲下身替她拍身上灰塵,甚至將她抱了起來。
樂蕭趕緊衝上台,把自己孩子拉到跟前,小聲教育:“你怎麼能撞人呢?”
劉雪看了眼抱著團團的思先生,又看了眼媽媽樂蕭,小聲說:“她胖,她擠我……”
樂蕭小聲教育了一陣女兒,劉雪大概是受不了當著團團的麵兒,被母親教育,立刻就跑開了。
等她跑開,樂蕭這才對思先生說:“抱歉,剛才那是我的孩子。”
思先生打量眼前這個女人,微微皺眉。
不知為何,幾天不見,這女人仿佛就變了一個人。如果他不知道這女人曾經打壓團團自尊心的手段,如果不是他心裏隻有林悅琪,恐怕,還真會多看她幾眼。
他既已看透這女人的心,連多看她一眼,都覺得是對眼睛的侮辱。他沒有搭理女人,隻是低聲問團團:“疼嗎?”
團團也不去搭理樂蕭,隻是對著思先生抿唇點頭,揉著手腕說:“疼。”
“愛哭的孩子有糖吃,你怎麼不哭?”思先生問她。
團團的小肉手擱在胸口處,說:“我想哭來著,可我怕媽媽擔心,所以就不哭了。叔叔,我摔跤的事,你千萬別告訴我爸爸媽媽,他們會心疼的。”
“嗯……跟叔叔說說,你想要什麼?”小醜麵具之下的思先生,仿佛露出笑容:“叔叔給你變出來。”
“真的嗎?”團團歪著腦袋想了一下:“那就傑爾頓臘花趴!我媽媽似乎很喜歡那個。”
“不要糖果?”
“剛才想要,可現在不想要了。”
“為什麼?”
“大概,是大家都想要,所以我也想要。爸爸說,這叫從眾心理。其實糖果嘛,團團可以不要,但是媽媽喜歡的花,不能不要。”
思先生又問她:“那你說說,有什麼願望,叔叔滿足你。”
“我想……”團團歎氣一聲,垂著頭,下巴幾乎戳到鎖骨。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對著手指,小小聲:“我想讓爸爸和媽媽求婚,可是,這個願望好像很難實現。”
“好,叔叔滿足你。”思先生俯身在團團耳畔說了兩句話,把她放下。
團團雙腿跟安了小馬達似的,朝林悅琪的方向跑過去。
……
等台上小孩都一哄而散,被晾在一邊兒的樂蕭,終於又走上前和思先生搭訕:“思先生,我能邀請您跳一支舞嗎?”
她優雅得體,嗬氣如蘭。
現在的她,就宛如一支出塵不染的蘭花,氣質拔萃。
思先生卻仿佛沒看見她似得,戴上禮帽,手中魔法棒一揚。與此同時,全場燈光驟然而滅。
樂蕭乘此機會朝思先生撲過去,緊緊抱住對方,驚慌失措地“啊”了一聲。
一片黑暗中,男人也抱緊了她。
樂蕭有些得意,看起來這位思先生,和她想的一樣,抵不住誘惑。
黑暗裏,響起通知:
“女士們,先生們,請不要驚慌,在原地即可。接下來思先生會設立一個特別的環節,需要大家一起見證。”
全場寂靜。約摸60秒後,燈光悉數亮起來。
等燈光恢複後,樂蕭一抬眼,嚇得往後連退兩步。她抱著的哪裏是什麼思先生,居然是這座島的金管家!
老頭戴著一副老花鏡,笑眯眯看她:“樂小姐,我老頭的懷抱,可還溫暖?”
樂蕭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一臉便秘,被這老頭惡心地想吐。
金管家:……老頭才想吐好麼!
……
此時,自助餐食方向,突然多了一個用傑爾頓蠟花圍起來的桃心。這個桃心剛好把坐在台椅上,正在吃糖糕的林悅琪圍起來。
林悅琪看了眼周圍的心形花圈,一臉懵逼:啥?啥情況?
由於剛才停電,她就把高跟鞋給脫了,現在赤腳踩在台椅上。她以為自己坐在角落裏不會被人發現,可是特麼一睜眼,全場人以及攝像機都對著自己。她趕緊拿裙擺遮住自己的腳,小倉鼠吃食般,迅速把糖糕嚼碎,吞進肚子裏。
林悅琪一臉迷茫地啃糖糕,完全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就在這時候,那位小醜打扮的思先生走進心形花圈,牽起林悅琪的手,俯身,在她手背上落下紳士一吻,然後單膝跪地。
林悅琪急得被糖糕嗆住,咳得滿麵通紅,嘴裏的碎渣“噗”地全噴人臉上。
大家雖然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但看見林悅琪的反應,也是“轟”地一聲笑開。
她用力地想把手抽回,一臉焦灼低聲道:“這位大哥,您千萬被這麼開放,我是有男票的人,女兒都能上房揭瓦打醬油了。先生,您別跪下,起來好好說話。”
林悅琪實在不知道這位思先生是抽了什麼風了。
她急得左右張望,尋找老陸身影。
難道老陸輸了錢?把她給賣了?臥槽……不會真麼狗血?
她正這般想著,思先生扯掉嘴邊的變聲器麥克風,又摘下自己的小醜麵具,露出那張被悶紅的英俊臉龐。他嘴角帶著淺笑,又吻了一下她的手背,說:“林悅琪,七年前的今天,是我和你第一次見麵。可能連你自己都不記得了?”
“那是公開課,我坐在你旁邊。本來那天到海港城我已經準備好了跟你求婚,卻陰差陽錯被毀。今天,我當著這裏所有人,以及全國網友的麵,跟你求婚。”
陸霆仿佛很緊張,額頭都浸出汗珠,滿臉漲得通紅。他的手擱在胸口,籲出一口氣後說:“我們以前錯過了很多年,人這一生不長,每一天都是有限的。我想,到了耄耋之年,也能同你來這座島,看彩虹橋,看日暮黃昏。”
“當然,我說過,你嫁給我,這座島送你,我在陸家財產,也分你一半。你不用嫁豪門,我送你豪門。”
林悅琪整個人木在當場,渾身冰冷,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被求婚什麼的,她毫無心理準備。可即便如此,她還是感動地淚流滿麵。大概是從來沒見過陸爸爸說這麼多情話,他應該背了很久。QAQ
穿著公主裙的團團捧來一隻錦盒,遞給陸霆,衝著他擠了擠眼睛。
陸霆取過錦盒,打開,裏麵是一顆鴿子蛋,與普通的鑽戒顏色不同,呈粉色。他問林悅琪:“你,願意嫁給我嗎?”
她一個勁兒點頭,把手伸過去,小雞叨米似得點頭。
林悅琪也顧不得自己沒穿鞋了,跳下台凳,抱住陸霆的頭親了一口。
與此同時,彈幕裏出現了林悅琪求婚鑽戒的科普。
這顆粉色鑽戒的鑽石約有24.78克拉,是一年前,思先生在海港城,以4600萬美元拍下的鑽戒。當時大家都以為思先生拍下這枚鑽戒隻是收藏,卻沒想到是為了求婚用。
彈幕裏:
“臥槽,什麼狗屁紀錄片!騙子!分明就是撒狗糧!分明就是為了讓陸霆求婚直播給全世界的人看!雞賊陸霆!虐狗混球!”
“被騙了,嗬嗬,虧我還真的在關注這些富豪都穿什麼戴什麼,原來求婚才是重點。”
“重點難道不是……陸霆是思先生?去過馬拉島的人應該都隻思先生是誰?媽的,以為陸霆隻是個普通富三代,以為他是闊少裏的青銅,沒想到是個王者!手動再見!”
“送你豪門什麼操作?這是什麼神仙霸道總裁,送的鑽戒也這麼蘇炸天!”
“陸霆,傑克蘇霸總本人沒錯了。琪琪吃東西太可愛了哈哈哈哈哈哈,偷偷脫掉高跟鞋很真實了!”
“我已CP粉的名義,命令你們!就地舌吻!”
……
就在陸霆和林悅琪準備接吻的時候,團團跨進去,一隻小肉手扶著爸爸的頭,另隻小肉手扶著媽媽的頭,她把小胖臉伸過去,阻隔在兩人之間。
陸霆和林悅琪對視一眼,分別在女兒兩側麵頰上親了一口。
——
與此同時,樂蕭和莊博山也非常震驚。
陸霆居然就是思先生?
樂蕭想起往日自己做的蠢事,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她抓著裙擺,極力控製自己的表情。就在此時,係統傳來懲罰提示音:“叮叮~男女主一家產生5點家庭愛心值,您將受到20分鍾的【極致狐臭】的懲罰,請知悉。”
就在賓客們沉浸在陸霆是思先生的震驚中時,忽然聞到一股驚天地泣鬼神的狐臭。
大家都紛紛捏住鼻子,迅速鎖定了狐臭來源,都把目光投向樂蕭。
站在樂蕭身邊的莊博山,正恨得咬牙切齒,突然聞到一股狐臭,他都快被惡心吐了。他捏著鼻子轉過臉,質問樂蕭:“臥槽,死女人你搞什麼鬼?想熏死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 ——
老陸求婚好歹送花了呀,好歹求婚了呀,好歹沒送多頭菊啊。
老陸:“多頭菊,堅韌——”
(一個擰耳朵過來,老陸,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