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鳳啊……”步瑾低喃。
南風南羽看這正在低頭沉思的少年,想了想,還是躊躇著說道:“步瑾,你要和我們一起出穀嗎?”
“去啊,幹嘛不去?”
“那司空凝的毒……”
“那個啊,看我心情吧。”說完這句話,南風南羽便看見紅衣少年一揮紅袍,理了理秀發,便大步向前走了。空中還飄散這他走時說的話,“誒,那個誰,你們向前走百步,再向左拐,那裏有個大院落,你們自己找間空房住下吧,明早在九刹陣外見。”
南風南羽相對一眼,雙雙搖頭。誒,日月穀裏的人一個兩個都是這麼的不靠譜啊!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這句話說的真真不假。
在夜的黑幕下,有一少年正幹著偷雞摸狗的壞事,隻不過他偷的不是雞,摸的也不是狗。是比動物珍貴萬分的,能破一切陣法的金鑰匙。
隻見這身影身輕如燕,行如鬼魅般,幾個眨眼間便竄上了空中樓閣。
一到樓閣之上,便看見他要偷的東西在眼前晃啊晃的。步瑾也不客氣,一個伸手,直接將金鑰匙搶了過來。
“莫急莫急,反正那東西本來就是要給你的。”夜無天喝著酒,打著飽嗝說道。
“我知道啊。”步瑾滿不在乎的說道。對他來說,沒到手的東西都不一定是自己的。故此,當然要先搶來了。
“你知道你還那樣罵我?!”夜無天的眸子滿含著哀怨的看著他的乖乖徒弟道。
“反正老頭你皮厚,罵罵沒關係。”
“臭小子,說什麼呢你!”
“嘿嘿……”步瑾笑著躲開。
“這一走,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老頭,你什麼時候這麼多愁善感啦,我又不是不回來?”
夜無天沒理會他的調笑:“丫頭,萬事小心啊!”
“喲,您還知道我是女的啊。哈哈,沒事沒事。你徒弟我還不至於那麼無能。”
“嗯,不說那些了,來,喝!”
“喝!”
夜色朦朧,映著樓閣之上兩個四仰八叉的身影。
南風南羽在九刹陣外焦急的盼望著:“怎麼還沒來……”
而南宮長歌則淡然的倚在樹下。他相信他,沒由來的。
就在幾人苦苦等待的視線中,步瑾出現了。他們看到頂著個雞窩頭,穿著皺巴巴的紅袍,嘴巴裏還叼著根狗尾巴草的步瑾就那麼搖搖晃晃的出現在他們麵前─
沒有想象中閃閃亮亮的登場!
沒有想象中的風流倜儻,俊美無雙,紅袍瀟灑!
沒有想象中的……
好吧,是他們自己的錯,把他想的太美好。
而步瑾卻仿佛沒看到南風南羽那要多沮喪就有多沮喪,要多失望就有多失望的表情。他就那麼大跨步的走進了九刹陣。
南宮長歌一行人也跟了進去。白光閃耀,他們消失在了原地。
陣中。
“你們抓住我的衣服。走。”
南宮長歌以及南風南羽都很奇怪,怎麼還沒進陣就出了陣,就好像從來沒到過九刹陣中一樣。
雖然奇怪,但他們都是聰明人。知分寸的。
他們還沒站穩腳,便看見眼前紅衣一晃,走遠了,空中傳來他臨走時的四個字:“後會有期。”
步瑾走了段路,感覺與他們真正分開後,才停了下來,打量起此地。
步瑾舒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這裏離京城不遠。”
於是便哼著小曲溜達著往京城去了。
按照記憶進了城門,向左拐了幾個彎後,到了霜香宛。
霜香宛,是當初步瑾跟隨夜無天去日月穀前在京城開的一家服飾店。
裏麵的服飾,飾品都由步瑾的侍女依霜親手製作,打造的。
她是步瑾下在京城中的一顆暗棋。
依霜,身為紫玄的煉器大師,卻屈尊於京城中一家名不經傳的店。尤其是此店還是一家服飾店。當初可是不知道震驚了多少人。那可是紫玄的高手啊!還是煉器大師!不是什麼小蝦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