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賴,即使衣袍血紅一片,即使頭發淩亂,也難掩全身風華。更何況他那由內而外發出的淩厲氣勢。
南宮長歌微抬下顎,斜飛入鬢好似水墨畫一般流暢的眉;一雙似冰泉般明澈,似寒星般璀璨,似幽潭般深幽的丹鳳眼,就那麼大大咧咧的闖入了步瑾的眼。
“跟我來吧。”少年打量過他們一行後,也不知是不是覺得不賴,竟然讓他們跟他走。
實力不濟,更何況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而且他們也沒感覺到那少年的惡意。要是想對他們動手的話,早就動手了。換句話說,又何必將他們從九刹陣中放出來。於是,主仆三人很是識相的跟了上去。
“這是日月穀。也是你義父的家。”步瑾好心的給他們解釋道。
他們警惕心真不小啊。步瑾暗歎。他怕他再不解釋的話,他會難受死。試想,你能忍受的了你始終被煞氣包圍嗎?更難受的是,偏偏他們還是自家師傅的朋友。
沒錯,南宮長歌口中的義父夜無天,就是步瑾的師傅,也是這日月穀的穀主。
感受到南宮長歌在背後投來的探尋目光,步瑾慵懶的聲音自報家門:“步瑾,日月穀少主。你們口中的夜無天是我師傅。”
南風南羽了然,怪不得,就說這少年怎麼會那麼好心。這少年,一看就是腹黑的主好不好,想到此,南風南羽不由的把目光投像了自家主子,唔,自家主子和這少年比起來,哪個更腹黑呢?這真是個糾結的問題啊!他們自然是希望自家主子更厲害的啊,可怎麼看,都覺得紅衣少年更勝一籌啊!
誒,糾結了半天的南風南羽兩兄弟終於想通了,管他呢,順其自然唄。
說話間,他們到了日月穀的穀心。
和南宮長歌記憶中的一樣,一排排高低不一的琉璃瓦房,一座巨大的以十二生肖為飾的屋漂浮在空中。每座房子前幾乎都有那麼些或大或小的藥田,生活著一群成了精的藥精們。這是一眼望過去的景象。還有一條條悠長的小徑,不知通向何處。
走吧,這沒什麼好看的。步瑾走了好些步,卻隻聽見了一雙腳步的聲音,不由回頭看去,這一看,便發現,那兩侍衛正對著小妖門前的藥田發呆。便說了之前那句話。
要是讓南風南羽一不小心踩到了小妖的寶貝們,那他還有好日子過。答案是否定的。
“來了。”南風南羽趕緊應道,趕忙跟了上去。
別看他們看起來很是鎮定,但他們那一直不斷輕微顫抖的雙腿還是出賣了他們。
笑話!那些可不是什麼普普通通的植物,那些可都是名貴的中草藥啊。百年的都千金難求,更何況那些最差的都有千年,千年啊。不知多少人為了一顆,散盡家財,明爭暗奪。
就連最最普通的靈芝在外麵也是要有些家底的人家裏才有,而這裏,跟雜草一樣,遍地都是,隨處亂丟。
那些都是錢啊!都是養生必備之物!都是煉丹的好藥材啊!南風南羽無限心痛。
可當他們一路走來,到達空中樓閣時,他們麻木了。因為他們發現,每個人幾乎都差不多,把藥材不當回事。對於他們來說,藥材,能救人就好,至於錢,身外之物。
這就是日月穀。日月穀裏幾乎個個都是神醫。他們濟世救人,不問來曆。上至九五至尊,下到黎民百姓,日月穀都救。不過也有一點很是不好,一般人進不去日月穀。
因為根本就沒人知道日月穀的入口出口在哪。
日月穀的入口是隨機變換的,這一次它可能在高山之巔,下一次,它就可能在大海的暗譙深處。而且,並不是每位日月穀中人都是仁慈之輩。看不順眼的他可能救人救到一半就撒手走人了。
但即使如此,江湖上的人也不敢得罪他們。日月穀裏的人可是出了名的護短。
記得有位日月穀裏的弟子曾被刀鋒的人暗算,有幸撿回一條命。回到穀中,穀裏人知曉後,當下便趁著月黑風高,去了刀鋒,直接將刀鋒滅了門。
當然,靠的是毒。日月穀中人整日潛心研究醫術,哪有時間去修煉武功。他們的生命一旦大限將至,便靠著丹藥渡劫。雖說麻煩了些,不過日月穀中人卻樂此不疲。
空中樓閣下。
“到了,師傅就在上麵第一間屋子。至於怎麼上去,就要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不過我想,就算你們受了傷,這點高度,恐怕難不倒你們吧。”
南羽南風看著步瑾那明顯幸災樂禍的臉,不由的黑了臉。真是,笑道欠扁啊。
不過考慮到實力問題,南風南羽還是認命了。
就僅僅是目測而已,都給人一種難以攀登的感覺,更何況,這根本就沒有可以借力的東西。
真困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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