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拿出文件,暗示自己要勇敢,一步又一步的走到林總麵前,不失笑容,看不出傷痛:“林總,請過目。”
他接過項目資料,瀏覽著上麵的文字,並沒有看我,或許是連看我一眼都沒有必要。
“林總,我相信我們兩家的公司合作,一定會創造出最大的利益。”
“好,一切都聽嚴總安排。其次我對堰城的這個旅遊項目倒是十分感興趣,堰城之於我,很重要。”他把文件放下,看向了我,有幾分意味深長。
“哦?”嚴峰身子往後一靠,洗耳恭聽。
我等著林正說下去,他又將怎樣訴說那一段的過往,尤其是與我的那一段過往。
“林叔叔對他家教嚴厲,曾讓他的大學時光在堰城度過,估計很懷戀吧!” Celina弄著花哨的指甲,代替回答。
“原來林總還有這樣的一段經曆。”嚴峰略顯詫異。
“嗯。家父太過嚴厲,我也有太多不得已。”不知林正的話是在回答誰,可是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我對你一無所知。
隻有四個人的空曠大包廂裏麵,我卻覺得空氣十分的壓抑,頭疼萬分,我逃離般的離開包廂,來到了洗手間。
我看著鏡中的自己,臉色蒼白,像極了一個掙紮在生與死之間的病人。全程壓抑的淚水一湧而出,我死死咬著嘴唇不要自己哭出聲來。
“戴琪?”帶著幾分試探性的呼喚,像一個做錯事請求原諒的小孩。
我慌忙的擦去淚水,恢複臉上的平靜,不予理會,快速的朝衛生間裏麵走去。
卻被他緊緊的拉住手臂,生疼,我略帶哭腔的說道:“放手!我不是你的舊人,隻是長得有些像。”
“對不起,我錯了。”像是在懇求原諒。
我仍拚勁全身力氣去掙脫他的束縛,卻被他一下拉入了懷中,他的胸膛仍然溫暖,心髒跳動的旋律因激動而加速,我曾經日日被他擁入懷中,隻覺溫暖幸福;而如今再次被擁入他的懷中,隻覺心寒萬分。我還是很留戀這個地方,隻是好像現在已經沒有了我的地方,即使再不舍,也必須有個了結,不然對我對他都不是一個長宜之計。
“林正,我們沒有未來了。”我掙脫他的懷抱,冷漠的說道。
“戴琪,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他試圖解釋,滿臉的驚慌。
“怎麼談?”我聲音蒼涼,看著他眼中映出的自己,真狼狽!
更是想發泄自己心中的委屈,低吼道:“林正!你就是個渣男,從頭到尾不過是在玩我而已,玩夠後想扔就扔,完全不顧任何舊情。”
他或是想安撫我,兩手按住我的肩膀,略帶傷感的說道:“如今我在你的心中已經如此不堪了嗎?”
我此時或許眼中都帶著鄙夷,惡狠狠的說道:“剛剛在包廂裏麵你說的那些輕浮語言,真是足夠肮髒。”
很顯然,我成功地激怒了他,他雙手的力度在我肩上狠狠加重,語氣怪異:“肮髒?”
我依然無所懼怕,昂首挺胸的一字一句的吐出:“沒錯,你披著林正的皮,卻肮髒至極。”
他臉上的肌肉開始抽搐,像是在強忍著什麼,卻在看到我露出一次又一次的鄙夷中爆發了,他把我按在牆上,突如其來的吻讓我毫無防備,然後瘋狂的在我嘴中掠奪,我拚盡全身力氣去推他、踢他,都不起任何的作用。以前的他從來不會這樣對我,甚至連接吻這件事都不會強迫我,若是接吻也是蜻蜓點水般點到為止。想到以前和現在,我流著淚,放棄了手腳的掙紮。或許是他嚐到了淚水的苦澀,對!苦澀!我的眼淚都是變了味的訴苦方式,他停止了。
“對不起。”他鬆開了我,落荒而逃。
我順著牆緩緩的蹲在了地上,蜷縮在一團,捂頭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