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我坐到那個位置,我才能護住我想護的人。”小騰仰頭看著她,無比認真的說道。
他想護的人,除了真心疼愛他的親娘, 就隻有她一家子。
隻有到了那個位置,他才能讓他們放手去做自己的,也隻有到了那個位置,他才能保她和她愛的人一世沒有後顧之憂。
“你當真的?”夏悅娘一凜,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能成為皇太孫,隻怕是做了什麼吧?
“是真的。”小騰點頭,也不瞞她,“皇叔不想坐,我坐,他還許過我,會輔我三年,三年後,無論我是強是弱,他都會離開,他想做一個仗劍走天涯的俠客,這是他一直以來最想做的事。”
“他還有和你說別的嗎?”夏悅娘驚訝的挑眉。
“他還說,三年後,想娶阿巧為妻,我還問他要不要幫忙,他給拒了。”小騰說著,看向了楊柒巧,“他還說,他要憑自己的真心迎娶阿巧姐姐,就像當初師父如何娶回姐姐一樣。”
“你信他?”夏悅娘笑了起來,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大半。
他們最擔心的事,已經解決了,人家定王根本沒想過賜婚的辦法。
若真的是憑真本事打動楊柒巧,這倒也是個好歸宿。
“信,他是好人。”小騰點了點頭,沒有半點兒猶豫的給定王頒了好人卡。
夏悅娘這時才放下了另一半的心。
小騰說的好人,想來是經過他前世“認證”過的。
既然這樣,他們等著看定王的真心就好了。
小騰隻留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他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
幾歲的稚齡,就要擔起一國之責,偏偏還不能將自己的另一麵表現出來,也是一種挑戰。
夏悅娘倒是不擔心他挑不起事兒,隻是純粹的擔心他身體吃不消。
好在,先帝和太子的殯禮順順利利的結束了。
好在,京都在楊安戈等人的努力下,安然無恙的渡過了最初的動蕩期。
很快,小騰正式登基為帝,改國號為晉躍。
楊安戈等人變得更加忙碌,定王也似乎忘記了和楊家人說過的話一般,再也沒有出現。
隻有喜嬸送上來的消息歸集中,才會看到定王的事跡。
比如,他以什麼雷霆手段處置了反對小皇帝的老臣,背了一身罵名。
比如,他又聯合楊安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掃除了隱在京都的叛黨餘孽。
比如,他和楊安戈給小皇帝製定了多少課,天天伴駕陪讀。
夏悅娘看到這些,都是一笑帶過。
她也有她的事要忙,忙著保胎,忙著調養身體,忙著重開梨香齋的一切準備。
時光荏苒,一晃便到了夏悅娘的預產期,整個王府開始緊張起來。
小皇帝派來的禦醫和最好的穩婆也提前住進了府裏,擅長產後調理的禦廚也被扔進了府裏,各種補身子的食材藥材更是不要錢似的送了過來。
這一日,久未見麵的韶江帶著請柬和禮物上門看望夏悅娘。
夏悅娘在前廳迎了韶江。
如今的韶江,得了小皇帝重用,官職雖然沒怎麼挪,但是負責的職務卻是實打實的。
功成名就,他就打算迎周小婉過門,然後將奶奶也接到京都安家。
“定的日子……我可能去不了啊。”夏悅娘看到上麵的日子,頓時垮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