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之前,劍道至尊呂宏破雷劫,登天而上,褪凡為仙,中原大地四方震動,從此修行道路不再一片灰暗,自此之後,大乘期的修者們紛紛效法一劍子,迎來自己的道劫,有的成功登仙,有的失敗退場。而因為修行通路的打開,生死一線的危機,使得修者們從無欲無求慢慢變得對修行資源瘋狂的依賴,修真世界,也從風輕雲淡變得腥風血雨。
正因為渡劫成仙的道路被開辟出來,傳說中仙與凡宛如螻蟻與巨龍的差異以及下階修者對仙人的盲目崇拜,使得修者們漸漸不再以悟道為修行目的,而是為了成仙,心境不再,修行目的的改變,讓大部分人,在修行的道路上,漸漸發生了偏移。
陳道是京城安康醫館的一個學徒,自幼被父母送到這間醫館來學醫,每年僅有除夕等數日才能和家人團聚,自己的夢想是成年後可以懸壺濟世,且因天資聰穎,手腳勤快,頗得師傅喜愛,培養其作為傳人的想法早在多年前就告知了他家人,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多年以後,陳道定是京城著名的醫者了。這也許就叫造化弄人吧,陳道十七歲那年端午後,往常給醫館送藥的孫大爺不僅給他們醫館拉來了需要的藥材,還拉來了一個重傷垂危的病人,因為知道陳道的師傅心地善良,且此人明明胸腹被貫穿,但是傷口緊閉,且有呼吸,就順道被孫大爺帶來了。
“師父,這個人應該怎麼救治啊”陳道一邊將師父常用的毛巾水盆搬進屋給師傅洗手一邊問,可是師父並沒有回答他,而是讓陳道先去把那傷著的傷口清理一下,自己則站在一邊似看傷口,似沉思救治之法。
不久後,待陳道清理完傷口站在一邊時,師父轉身從身後藥架取出一味味藥材,藥膏和棉布,熟練的給傷者包紮完畢,轉身便要出門,陳道看後急忙問“師父,您怎麼是按尋常處理外傷的方法治的,是不是需要別的手段啊”師父回身看了一眼陳道和傷著,搖搖頭“不知何器貫穿其肺,且全身多出重擊傷,別人有這兩種傷勢之一就死定了,偏偏他還有微弱的呼吸,且傷口緊閉看不清內部傷口情況,師父我醫術平庸,也不知怎麼辦才好”陳道知道師父盡力了,這種傷勢,確實不是現有醫術可以治療的,就默默的看著師父出了房門,在屋內把用亂的東西整理了一下,不太甘心地坐回傷著床邊摸了摸傷口周圍的淤傷,打量了下這位傷著的呼吸,束手無策地走出房間,接待別的病人去了。
這名傷者叫黃堯,是蒼宗的外宗四長老,是一名修行多年的修者,從少年起都在宗內修行,不問世事,很少外出,這次聽從師尊之命外出感悟,誤將不軌之徒當做同道,被多人聯手偷襲,雖仗著修為強悍殺死這些人,但自己也重傷難愈,自封金丹等待援助。不想真有好心之人救助,此刻此人靈識對外界發生的事情還是比較清楚的,但是因為自己重傷,偏偏遇到的是凡人,一時無法交流,隻好靈識龜縮金丹內,思考辦法。
半個時辰之後,金丹一震,忽然碎開,緊接著神識蔓延,金丹碎開的能量與神識相互彙聚須臾之間形成了一個虛幻的普通嬰兒一樣的小人,隻見小人睜開雙眼,苦笑幾聲歎道“宗內閉關十餘載沒有絲毫頭緒,反而在命懸一線之時金丹化嬰成功,唉~”說完那個虛幻的黃堯身影一動,化作一道無色的能量離開了這具殘破的肉身,從屋內閃出,直奔陳道師父而去,可是到了陳道師父跟前,那道能量鑽進陳道師父一部分以後,卻又全部退了出來,頓了一下之後,直奔陳道,成功地鑽進了陳道的身體裏。
“總算有個有丹田供寄生的肉身了,這位道友,能否找個僻靜的地方,我們交流一下。”一道陌生的聲音自陳道的心靈內響起,陳道此時正在給一位病人寫方子,聽到這個聲音猛地抬頭,卻除了病人以外沒有人了,剛要開口問是否是病人跟他說話,那道聲音再度響起“別說話別聲張,我現在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你先把你要寫的東西寫完,再找個沒人的地方我跟你解釋清楚。”
陳道聽候,就不動聲色地寫完了藥方,囑咐自己的師兄替自己接待下病人,便直走去了曬藥的小院內,看了看師父師娘還有小師弟不在,就開口向著周身空氣問到“閣下是誰?是人是鬼。”
“我就是你和你師父剛剛救治的那個人,我不是鬼,我是修者,不過我這具身體生機已經斷了,救不了了,如今機緣巧合我金丹化嬰成功,利用元嬰脫離肉身寄居在你體內,這麼做實在是迫不得已,還望海涵。”
陳道聽說這人是剛剛那個傷者,又聽到在自己身體裏,一時不知他在講什麼,隻好說“閣下不是鬼那就好,隻是,閣下說的其他東西,我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