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說什麼?”秋萍的臉上更加陰沉,就像狂風暴雨降臨之前的狀態。
甘露立刻安撫道:“師妹,不要和他生氣,既然他懷疑我們的身份,就任由讓他懷疑好了,不必理他。走!我們回船艙休息。”
她們正要離開,卻被匆匆跑來的薛敏擋住了去路。
“不準走!”薛敏惡狠狠的說道:“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我相信穆塵一定不會無緣無故懷疑你們的,除非你們能夠證明你們的身份,否則你們就是和鬼妖串通一氣的魔宗弟子!”
秋萍怒視著攔路的薛敏,陰森道:“你以為你攔得住我們嗎?”
甘露又一次安撫著秋萍說:“師妹,不必生氣,既然他們非要我們證實自己的身份,我便證明給他們看。”
她走向了廣悟方丈,躬身施禮道:“方丈大師,這裏隻有你對我們天山寒晶閣略有了解,想必大師也聽說過我們天山寒晶閣弟子都隨身攜帶著一塊寒晶令牌,這是我們身份的證明,也是出入寒晶閣的必備之物。”
她說著,已從腰間拿出了一塊白璧般的令牌,並遞呈給廣悟方丈,說:“大師請看這令牌可是假的?”
廣悟方丈看著令牌,端詳良久,才又交還給甘露,說:“不錯,這令牌絕非假冒,貧僧可以作證,但……”
甘露接過了令牌,沒等廣悟方丈將話說完,便道:“大師一定會說,令牌雖真,但人卻可能是假,對嗎?”
廣悟方丈並不否認。
甘露衝著秋萍一笑,道:“師妹,拿出你的令牌,我們證明給廣悟大師看!”
兩位姑娘手中都拿著令牌,然後同時咬破了手指,將鮮血滴在了令牌之上。
白璧般的令牌忽然隱隱閃耀出斑斕的光彩,然後便見光滑的表麵,出現了碧藍色的字跡,竟分別是她們兩人的名字,名字的上麵是一行小字——天山寒晶閣弟子。
字跡出現片刻之後又完全消失,令牌再度恢複成潔白無瑕的狀態,滴在上麵的血也不見了蹤跡。
甘露笑道:“若是各位還要懷疑,就請你們也咬破自己的手指,將血滴在上麵,看看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
薛敏第一個說道:“好啊!我來!”
他竟真要咬破自己的手指。
廣悟方丈急道:“不必了!這兩位姑娘絕非是假,貧僧可以證明這一點。”
“多謝大師了!”
甘露和秋萍收起了令牌,邁步走向了船艙。
薛敏說道:“大師,你為什麼不讓我試試,說不定任何人的血滴在上麵都會有同樣的效果。”
廣悟方丈說:“不會的,寒晶閣的令牌是用一種獨特的法咒結合人血煉製而成,若非是本人的血,絕不可能激化法咒呈現字跡,這一點貧僧是知道的。”
弘光說道:“看來她們果真是天山寒晶閣弟子,我們是白白擔心了!”
杜惠雪仍有疑慮,她說:“可是她們為什麼要急著殺掉金霸天滅口呢?”
廣悟方丈說:“也許並不是滅口,誅殺鬼妖是我們人人都會做的事情。”
杜惠雪又說:“但金霸天修為高深,先前隻有她們兩個與之對抗,卻為什麼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
大家陷入了沉思,似乎誰都無法解釋這一點。
袁勝岩卻令笑起來,說:“這很容易理解,因為我們在與金霸天法力相抗的時候,也沒有受傷。並不是金霸天不能傷害我們,隻是因為他要借助外力來貫通他的法術,所以我們才僥幸沒有受傷,她們兩個自然也不會受傷。”
“哦,原來是這樣!”
大家都表示讚同,穆塵卻陷入了深深的疑惑。
他和杜惠雪曾經被這兩個人害過,穆塵還聽到了她們談話,很明顯她們是和金霸天串通一氣的,而且她們曾經害怕暴露自己的身份,但現在卻又證明了她們竟真是天山寒晶閣弟子。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弘光看到鬱悶之中的穆塵,走過來笑道:“不用這麼糾結,誰都難免犯錯,所以大家都不會因此責怪與你,何況你還殺重創了金霸天,立了大功,尤其是你的“禦水術”,真讓我佩服!”
他說完,大笑著轉身走向船艙,大家也都各自向船艙走去。
危機已過,“激流勇進帆”又被灌輸了法力,大船在晨曦之中又開始了向無跡島急速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