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秋葉飄落在林蔭道上。一個穿著紅衣的女人,獨自一人走在林蔭道上,烏黑的長發卷成大波浪隨意地披在肩上,嘴角那優美的弧度,給人一種美,美的恐懼。她的容貌不是絕世傾城,隻是有一種妖媚的感覺。沒人注意到,她的腰間別著一把小巧精致的手槍。
她是樹妖,是第一殺手。沒人會想到,如此美麗的女子會是一個如此冷血的殺手。今晚她的任務是去解決掉m市的第一富豪,走過這條林蔭道,就可以直直地望到富豪的臥室。肅殺的氣息席卷而來。
她利落地解決了門外的保鏢,但她的心裏卻有了那麼一絲不安,這也太容易了,似乎不像是第一富豪請的保鏢的水平啊。大門虛掩著,她輕輕地推開,空蕩的大廳,似乎是為了讓她到來而刻意支開了所有的人。她把別在腰間的手槍取下來,握在手中。這把手槍是父親臨死前留給她最後的東西,隻要有它在,她就能多一些信心。她提高了警惕,小心翼翼的隨著旋轉樓梯來到二樓。“你來了。”一個黑衣男子站在落地窗前,“你還是被騙了,你還是來了,你注定會和你的父母是一樣的結局。唉!”隨著一聲歎息,四周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她。她卻沒有絲毫的畏懼,冷笑:“你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我和我父母是一樣的結局?我父母是為了組織交待的任務,帶著光榮去的!”“哈哈,你真以為你的父母是為組織而死的嗎?你錯了,恰恰相反,他們是被組織殺死的!他們背叛了組織,他們放走了目標!”黑衣男人慍怒。“不可能,不可能。”縱然是心理素質好到不行的樹妖,聽到這個真相還是有些扛不住。“小妖,這麼多年來,我也知道你忠心,但是,上一次的任務,你是敗了。你和你的父母一樣,放走了目標,所以別怪我無情了。”黑衣男人緩緩轉過身來,揮手,“殺。”樹妖喃喃:“組長。”
一顆子彈擦肩而過,留下一道血痕。樹妖抬手放了兩槍,擊殺了兩名殺手便l翻身一滾和著玻璃碎片隱沒在黑夜中。
樹妖覺得有些不對勁,她漸漸覺得自己的思維已經變得不清晰了,世界開始搖晃。她猛然明白過來,子彈頭上擦了藥。身後傳來了陣陣笑聲。樹妖勉強支撐著身體,裝出沒事的模樣,轉過身,“你是誰呢?”“我啊?我是死神啊,嗬嗬!”一個小孩從路旁閃現出來,銀鈴般的笑聲在此刻,樹妖的心裏就像是為她送終的鍾聲一般。這個小孩是第二殺手,“女童”。若是平時,樹妖絕然不會害怕,可是今天……。一把匕首飛向樹妖的眉心,樹妖側身勉強躲過。“讓我來送你一程吧,樹妖姐姐。嗬嗬。”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樹妖。樹妖感覺到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她知道,這是躲不過了的。閉上眼,等待那一聲槍響。“砰!”終於,解脫了。
按照規矩,樹妖的屍體被沉入大海。樹妖在二十一世紀的人生畫上了句點,但是她的另一段人生旅程就此展開……。
樹妖原以為她的生命就此結束,可是她漸漸有了知覺,耳邊嘈雜的聲音讓她覺得有些煩躁。本想起來讓這些雜音全都消失,但眼皮似乎有千斤重,怎麼也睜不開眼,隻能微微地動了一下手指。“娘娘…。娘娘好像動了。”一個尖細的聲音傳入樹妖的耳朵,真是煩躁。樹妖在努力的睜開眼睛。這是一雙大手握住了樹妖的手,刹那間,樹妖覺得自己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那麼的有安全感。“靈兒,靈兒,你睜睜眼啊。我是翼啊,我們說好了要一起走下去的……。”說話的人的聲音很有磁性,讓人很安心。但是這其中帶有隱隱地哭腔,樹妖不喜歡聽見人哭,跟別說是一個男人,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樹妖使勁地睜著雙眼,終於在迷迷糊糊中,樹妖看到了一片金色。片刻後,樹妖已經可以睜大眼睛了,她想坐起來,身旁的一個人連忙把她扶了起來。關心的問道:“靈兒,你醒了啊,餓了嗎?我叫禦膳房去給你備些吃的。”樹妖未曾理會這男子,她迷惑地打量著四周。映入眼簾的竟是粉黃色的帳幔,暮色微涼。頭頂是一襲一襲的流蘇,隨風輕搖。(很大的房間,但是有這樣的總統套房麼?)不適的動了動,卻發現身下的床榻冰冷堅硬,即使那繁複華美的雲羅綢如水色蕩漾的鋪於身下,總是柔軟卻也單薄無比。不時飄來一陣紫檀香,幽靜美好。榻邊便是窗,精致的雕工,稀有的木質。窗外一片旖旎之景,假山,小池,碧色荷藕,粉色水蓮。不時有小婢穿過,腳步聲卻極輕,談話聲也極輕。生怕打擾了這屋中的人。所以……。樹妖這是穿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