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以說是莫其活了二十四年以來最倒楣的日子,早上塞車,上午上班遲到,被尚主任罵個不停,說是不要聽解釋,還說什麼解釋就是掩飾,真是奇了怪了,我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還要掩飾嗎?莫名其妙:上班時間聽有人說小王和顧經理亂搞,怎麼又變成我傳出來的,明明是我在茶水間不小心聽到的嘛,顧經理找了諸多借口,讓我“引咎辭職”,天呐,還不止這樣,下午下班走到公司附近的小飯館門口,讓人撥了一身的水,並且是拖過地的,狼狽不堪,真是欲哭無淚……怎麼這麼多不幸的事情在一天內發生了。所以莫其決定今天好好地放縱自己一番,買了兩打啤酒,在自己家那裏的小公園,一個人喝著酒,原本想和麥潔一起的,但麥潔說今天家裏有事不能過去陪她,看她也沒什麼大事,肯定是和葉灝出去了,說來也奇怪,有事沒事兩人動不動就吵,本以為他們是八字不合,其實不是這樣,而是一直“暗度沉倉、打情罵俏”,真是的,都是重色輕友的,但是也沒有辦法,自己隻能一個人在公園看看路燈,看看星星了,還有能除百愁的酒。
肖堯正想著今天會議上姚林的提議方案,這個小公園是他每天回家的必經之路,無意間看到有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身影正在猛灌酒,肖堯不知道為什麼會停下車,雙腳不聽使一樣走到莫其身邊,她還未察覺到,已經略有酒意的她看起來有點傻傻的。
“該死的,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肖堯踢了踢她的腳後跟,看著她那張通紅的臉蛋還對他猛發笑,混然不知眼前是敵是友,“你知道不知道這樣很容易引人犯罪的?”“來,陪我一起喝酒,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不開心,主任看我不順眼,總以為我會搶他的位子,處處找我麻煩,犯一點小錯,就要”徹查此事“,到頭來都是我的錯,還要辱罵我:還有今天顧經理和小王的事我也是聽人家講的嘛,跟本不關我的事,為什麼因為這事就要開除我,太沒天理了,嗚……”莫其不聽肖堯的廢話,獨自一個人開自己的“演講會”,“你教我,我該怎麼做?”
“好了,嗯,是他們不對,他們辜負你,那我們回去好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先回去吧,再不回去的話,你這樣會感冒的,你家在哪裏?”肖堯自己也感到詫異,他可是第一次這樣哄一個人,並且是女孩子,向來都是女人過來追他的,他自己覺得自己有點別扭,和自己的父母也沒這樣過。“好,我帶你回去,你今天要陪我說話,知道嗎?”莫其一點危險意識都沒有。肖堯翻了翻白眼,天呐,這個女人比起前幾天那個強悍的女人簡直是天壤之別。
說著搖搖晃晃地向前麵的公寓走去,到了七樓拿出自己的鑰匙,“咦,今天的鑰匙孔怎麼這麼小,門也在動,鑰匙都插不進去,”莫其拿著鑰匙怎麼也插不進,這是酒精作祟的原因,肖堯再也看不下去了,便拿起她手中的鑰匙把門打開,沿著牆壁找到開關,扶著莫其走進客廳,反手把門關上,扶著她坐在沙發上,趁著幫莫其倒水時,打量了一下裏麵的裝潢,住房雖小,但是布置得很溫馨,物件等擺放整齊,很有家的感覺。
他倒了杯水,讓莫其喝下,然後扶她到房間去休息,這時的莫其已經熟睡了,滿足地嘴角還在笑呢!還發現她有咬手指睡的習慣,真是可愛極了,也有點傻,看著她,她還是前幾天那個“暴力女”嗎?真有點不敢相信,他搖搖頭把被子幫她蓋好,轉身去到客廳眯一下好了,他還是不放心她,好人做到底。
第二天清晨醒來,莫其痛苦地張開眼,因為宿醉的關係,讓她頭疼不已,頭轉向另一側時,想到自己明明一個人在小公園去喝酒的呀,怎麼會在自己家呢,而且還是在自己的床上,穿著睡衣。有時候也有點神精大條的莫其現在老毛病又犯了,搔著頭往客廳走去,看到一個大男人窩在沙發上,樣子有點可笑。他怎麼會在這兒?怎麼想不起來了呢,又看看身上的睡衣,這下她又忽然明白過來了,原來她的睡衣是他換上了,那不是什麼都被他看光了,這下真是虧大了,讓她以後還怎麼出去見人呐,越想越氣,又暴露本性,這下可要秀出她在電影裏看過的“佛山無影腳”往他屁股上一踢,肖堯狼狽的滾下沙發,巨大的疼痛感使他立刻清醒過來,看著一張瞪著眼的臉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內,“你幹嘛你,為什麼踢我?”肖堯開始暴吼,他感覺莫名妙,這女人不謝她就算了,還踢他,太沒天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