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逃離(一)(1 / 2)

血族為什麼而存在?永生的意義又是什麼?

矢雅納不止一次思考過這個問題,這個永生家族的秘密!

他討厭永生,甚至憎惡永生,可是他卻不得不永久的存活下去,作為血族的他,連死亡的權利都沒有,隻能帶著不死的身軀永久的痛存,承受著永生者的孤獨與寂寞。

他不想就這樣存在著,封印在高塔中的日子,沒有天日可言,唯有一盞永不熄滅的枯燈陪伴,周圍是一片茫茫的暗域。雖然血族早已習慣了暗夜的恩賜,但他還是無法忍受這一切的存在,它們的存在,好似無時不刻不在提醒著他,身為血族的自由與無法擁抱希望的絕望。

於是,即使他知道不可能打破血族永生的恒定,可他依舊願意探索著這難以摸尋答案的秘密,永生的奧秘!

於高塔眺望,外麵依舊一片茫然黑暗,似乎那裏和塔內寂靜的黑暗本就是渾然一體的。

矢雅納不禁失笑,那些個老家夥既然把他關鎖在這裏,本就是希望他永不諳世事,永遠不再接壤外界,又怎會讓這裏連接到外麵呢?虧自己還如此天真的樂此不彼的想透知外世。

撚手一彈,他本想再次熄滅那一盞枯燈,可是卻再一次失望了,還是老樣子。隻要高塔的燈不滅,塔內外的便不會解除,那麼他的存在,便隻能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傳說。試問,對於一個傳說中存在,又有誰會相信和願用生命解救他呢?雖然他並不想就這樣被人卑微的救贖。

他在這裏待了多久了呢?很久很久了吧,久到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了,沒有時空差距的高塔內,時間也隨之靜寞了,一切一切如夢幻飄渺。

他的自由,似夢遙遠;他的尊嚴,隨著封印而被磨損;而他本身,早已是一個傳說,一個悲哀王者的傳說……

如果可以,如果可以從這裏出去,他將以己之名矢雅納&8226;v&8226;闊&8226;亞特萊文發誓,他一定會把所有一切失去的,包括屈辱與淡漠了的時光,通通地,加倍討償回來!以母的名義證明,王者無敵!

外界的月鮮紅似血,妖冶的月光籠罩了高塔,輝煌了萬物,隻可惜高塔內的王者,卻無法享受到這完美的皎潔恩賜。

他的世界,在封印沒有解除之前,還是一片黑暗,也隻能是一片黑暗。

血族的天,不會有光亮的時刻,於他,亦是一樣,或者更灰暗!

美麗的血族之宴此刻正在美麗的城堡華麗的舉行,一切從善若水。

德維什&8226;阿薩邁端著水晶高腳杯,筆直的挺立在二樓,銳利的眼神緊緊盯著下麵各色各樣的血族。

“公爵,十三家族除了岡格羅和瑟泰特家族沒有到席,托瑞多家族還在途中,其餘家族代表都已經在會場了。”一個黑衣侍者恭敬的站在德維什身旁,恭敬地行了個禮。

“哦?又沒有來。嗬,等血宴結束後,差休雅&8226;布魯赫去告訴他們——”德維什頓了頓,眼神中閃爍著精光,“下一屆的血宴如果再不見他們,以後也不用再出現了!”低沉的聲音隱含著一絲怒氣,同時周身散發著不可觸犯的威嚴。

作為來自中東荒漠的assamite是血族中最優秀的殺手,是出身於遙遠東方可怕刺客。作為職業殺手的家族,他們為血族所提供的暗夜服務即使不能消滅他們,重創還是輕而易舉,動一動手指,保證他們幾百年都沒法出來見鬼。

“阿嚏!”休雅站在眾美女的包圍中,很不雅的打了個噴嚏,他訕訕一笑,摸了摸高挺的鼻梁,走了出來。眼中滿滿盛著生氣的意味。“誰?是誰這麼不知好歹,背後敢找我的麻煩。”找到你一定給好看。

隻可惜,夢想是美好的,現實總是殘酷的。當他知道他所罵的某某誰是哪個時,隻有當跑腿的命了。

德維什站在高出將休雅的一舉一動看的明澈,他有些失笑。這個孩子,怎麼總是長不大。

“現在舉辦血族五十年一次的盛大宴會——第五十四屆血宴。”一道優雅的聲音輕輕響起,頓時會場一片寂靜,他們都很有默契地同時看向三樓的那抹純白身影——戈斯娜。

戈斯娜&8226;亞特萊文,應該算是亞特萊文家族的新一代家長,被外界認知是亞特萊文家族唯一的血族繼承者(純血後裔或王者後裔),而亞特萊文家族不是十三家族之一,但卻與十三家族擁有著同樣高的權利甚至可以說是更加權威的悠遠家族,對於年輕血族來說,這可能隻是一個比較富有和有些地位的後起家族。

現在,身為亞特萊文家族家長的戈斯娜臉蛋微紅,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這樣注視,但是她依舊還是不習慣這一切,不適應這種場合,也許她永遠都不可能成為像他那樣的領導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