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哀家聽說南朝京城有一家酒樓,名字叫玉瓊樓。其中美女無數,各個聰明絕頂,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她說的很是無意,然而眼睛卻不停的飄來飄去的尋找。
赫裏斯白了她一眼,很不爽的道:“哪有身為女皇還去青樓的?何況還帶著自己的弟弟去青樓,若是被格裏大臣們知道了還不又要叨叨個不休?”
恩雅不以為意,“這是學習,常言道,青樓之中出傾城。並且才女出眾,政解獨特。哀家帶著你來,隻是想給你找一位大妃。瞧你都二十有一了,四皇弟比你小了整整三歲都已經成親生子了,如今你還是一個孤家寡人。”
赫裏斯很不削的道:“南朝中男為尊,女為卑。這樣的傳統哪有我們塔刹好,各個從一而終。即使是貴為皇姐你一樣,不也隻能有一位王?”
“哀家隻是想讓你娶一位南朝女子,如今反而說道哀家頭上來了。”
赫裏斯不再發牢騷,指著一家酒樓道:“皇姐要找的可是這家?”他所指之處正是剛剛所談論的玉瓊樓,如今已經是正午時分,樓中客人滿堂,可見生意非常的好。
“是不錯,”她遠遠的望著,嘴角露出一抹笑:“哀家聽聞上林苑大學士林鴻的妻子便是這玉瓊樓出身的才女,想來那個臭屁的軍師所能看上的也不是泛泛之輩。如今,哀家也為你選一個如同花銘銘一般的女子,將來也可以幫助你管理家務。”
“我才不要,如今臣弟隻是未遇見自己喜歡的。皇姐不能為我做主,否則以後再也不幫皇姐了。”他很是傲慢的說。
恩雅一聽,抬起手照著他的頭就是一拳。“敢威脅哀家。”
他頭上吃痛,忙道:“臣弟不敢,隨皇姐高興便是。”
兩人說笑著便向玉瓊樓走去,然而,他們不知玉瓊樓中早有人在那裏恭候多時。
京城玉瓊樓,紅色的帳幔,紅色的地毯。美味珍饈,才女佳人。樓中曾有公子一夜揮金千萬,留下的則是茶館中的片片佳話。
玉瓊樓一層的東南角放著一張長桌,偌大個桌子隻坐著兩個人。一個人溫文儒雅,手中拿著一把折扇,扇麵上畫著清風山水畫,還有一行小字。那字,正是一首小詩,“三張機,中心有朵耍花兒,嬌紅嫩綠春明媚。君須早折,一枝濃豔,莫待過芳菲。”
另一人看著年齡二十左右,白玉為冠,劍眉修長。他天生的一副傲氣之姿,又間雜這公子的品性。
如此的兩人,遠看去簡直風馬牛不相及。但見他們談笑風生,桌子上隻放著兩個青花瓷茶盞,沒有一盤菜。若是細心看,便知他們是在等人。
南朝國強民富,京城玉瓊樓名聞天下。其中才女美女多不勝數,雖然名為青樓其實並非如此。京城中成有大家閨秀串場,一舉成名,無數才子便登門提親。因為南朝開放政策,所以男女隸屬平等,隻是那三妻四妾的規矩倒是沒什麼改變。
玉瓊樓門外是個紅色的牡丹花牌坊,相似玉瓊樓的第一個門。牌坊後麵便是主樓,共三層,屬於八角的圓形。樓角有琉璃瓦,顏色很是鮮豔。
恩雅望著,就那麼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剛走了幾步,她回過頭,見赫裏斯站在哪裏扭扭捏捏的很不自在。於是她玩膩的笑了笑,走過去壓低聲音道:“皇帝,莫非你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赫裏斯不理她,而是脹紅了臉。恩雅笑的張狂,然後恍然大悟道:“原來皇弟還是清白之身,此時不知在想些什麼不堪的事情。”她掩著嘴偷笑,拿眼光不停的藐視這赫裏斯。
赫裏斯咬了咬牙,“這應該不是貴為女皇應該說的話吧!皇姐何必如此取笑我?”
恩雅不以為意的笑著說:“隻是皇弟自己太過於保守,想來我們塔刹兒女各個頂天立地,怎麼連個終身相伴的人都找不到呢!”
赫裏斯無話可說,隻能乖乖的跟著她進去。他耷拉著腦袋,如同一隻鬥敗的公雞。此時此刻,絲毫沒有了當年在渝州戰場上的氣勢,完全像另一個人。
“這位小姐,有人請你和這位公子過去坐下商討!那位公子說,隻要告訴你白羽扇你便知道他是誰。”一個小二打扮的人走過來攔著剛入玉瓊樓的恩雅和跟在身後的赫裏斯。
恩雅眉毛一挑,溫和的笑了笑:“那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