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宋姣姣(1 / 2)

第二天晚上,刑偵隊長荊揚來到淩振南家。淩振南給荊揚泡上一杯茶,說:“荊隊長,這三件案子不破,杏城的經濟局麵根本就打不開。你想想,投資人一個個被殺,搭上身家性命,誰還敢來杏城投資?”

荊揚沉默了一下,說:“案子破不了,我有很大的責任,這次趙萬紅的案子若再不破,我就要引咎辭職了。”

淩振南擺擺手說:“別這麼說,我找你來不是追究責任的,隻是想和你談談。哎,你剛才說不破案就要引咎辭職,可是你們不是把這個案子當作自殺事件嗎?既然是自殺,那還破什麼案?”

荊揚笑笑說:“為了不打草驚蛇,對外我們說趙萬紅是自殺,目的是迷惑凶手,讓他放鬆警惕。況且我們隻是說趙萬紅是自殺,並沒有作出結案的決定。”

淩振南笑起來:“原來是這麼回事。不過,這三個案件就沒有一點線索嗎?”

荊揚沉吟了一下,說:“可以說,如果我們把它們作為一個犯罪案件來看的話,凶手確實非常高明,現場偽造得找不出一點痕跡。若是以現場來看,它們都是些偶然事件,就像那些意外事件一樣。第一個案件我們是完全把它當作一個意外來看待的,定論為車禍,但第二次出現那個溺死者的事件的時候,我們就出現了分歧,因為按照現場,我們隻能得出一個這是意外事件,不是刑事事件,但是,這個溺死者和第一個一樣,是個競標者,而且同樣是競標成功者,這又不像是偶然事件了。這兩個意外事件出現了關聯性,就不再是偶然事件了。但我們又不能不尊重從現場得出的結論,因為從現場來看,根本就找不出犯罪的痕跡來。直到這一次,又是一個競標者意外死亡,雖然從現場來看,依然找不到任何犯罪的痕跡,但我們心裏都知道,競標者的死包含著犯罪的因素,即使他確實是自殺,也是被凶手逼死的。說真的,趙萬紅的死讓我們震驚,也震醒了我們,現在我們得出的結論是,這三個偶然事件都是犯罪案件。”

淩振南著急地說:“線索呢?難道就沒有一點線索?沒有線索怎麼破案?”

荊揚笑了笑:“線索嘛,是微不足道的。但也許就這一點線索,我們就可以找到凶手。在第二個案件,就是那個服毒者的案件的現場,我們發現了一根女人的頭發。我們找到了所有和死者有接觸的女人,這頭發都不屬於她們中的任何一個。線索就此中斷了。在趙萬紅自殺的現場,我們又發現了一根女人的頭發,而且,這根頭發和前麵說的那根頭發是同一個人的。”

淩振南一震:“同一個女人的?”

荊揚點點頭,說:“是的。這是兩根自然的頭發,就是沒有燙過,沒有染過,而且都很長,經過DNA鑒定,這兩根頭發是屬於同一個女人的。”

淩振南聽到這裏,猛一拍桌子:“太好了,這一下,潘多拉的盒子就可以打開了!”

荊揚說:“不那麼容易的。這一次我們對與死者接觸過的女子作了摸查,還是沒有找到頭發的主人。即使找到了,她也不一定就是罪犯。”

淩振南說:“我認為如果找到了頭發的主人,這個人一定是罪犯!這說明她兩次都在現場。”

荊揚說:“是的,她是罪犯的概率較高。”

淩振南興奮地說:“好,好,這說明你們的工作做得認真細致,在現場連一根頭發絲都沒有放過。我以前懷疑你們,現在,我相信你們!你們要忙找到這個女人,我們第四次招標要開始了。”說到這,他的興奮度一下子低了下來,“唉,誰還敢來競標呢!連凶手,或者說是幕後者,都不會來競標,因為這樣一來,他們不是自投羅網了嗎?”

荊揚說:“會不會是凶手製造一係列殺人案的目的就是不想讓人競標,也就是說,凶手為了個人的利益,根本就不想那裏被開發。”

淩振南說:“這話怎麼說?”

荊揚說:“比方說,有某一個人,正好有房產或其它的什麼在這個區域裏,而對他的房產估價沒有達到他的願望......”

淩振南說:“哦,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我們還沒有進入這個程序。”

荊揚說:“他來個先發製人!”

淩振南深思著點點頭:“有道理。”

荊揚說:“這裏包含著大眾對政府的不信任,因為這些年,關於拆遷的悲劇一個接一個。在任何一次拆遷中,大眾的利益都被忽視了。”

淩振南深深地歎了口氣,卻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