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玉仿若沒有看到柳青雲哆嗦的嘴唇，與宋成玉變得鐵青的臉色，眨了眨眼睛，仰頭惆悵地歎道：“我早該知道，但凡長得好看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長得越俊，就越是寡性薄情，靠不住。”
“住口！”宋成玉臉色鐵青，喝道：“怎麼說話呢？你姐夫好心好意開解你，你倒好，說出這些話來糟踐人？”
宋子玉瞥了柳青雲一眼，隻見柳青雲的臉色慘白，目光發直，失魂落魄的不知在想些什麼。慢慢低下頭，垂眼看著雙腳，趿在左腳上的鞋子破了一個趾洞，鞋麵髒得不成樣子，根本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也不知爬過蟑螂沒有？
縮了縮腳，略帶驚惶地抬起頭，看著柳青雲道：“姐夫，我錯了，姐夫跟別人不一樣，姐夫是好人！每年楚姐姐的祭日，姐夫都帶姐姐去祭拜，姐夫才不是薄情的人！”
宋成玉聞言氣得仰倒，偏偏說不出宋子玉的不是來，指著宋子玉，憋得快吐血。柳青雲聽到她的話，卻點了點頭，竟然麵色好看許多：“子玉，你還小，不懂得這些。”
語氣悵然而哀傷，叫宋成玉有如吃了蒼蠅，回應也不是，不回應也不是。把拳頭捏得死緊，一腔火氣全發在宋子玉身上，狠狠瞪著她，直想撕了她的嘴。
宋子玉覷見她眼中的凶光，不退反進，挪步到柳青雲跟前，小手揪住他的袖子，仰起頭認真地道：“姐夫對楚姐姐的一片真情意，楚姐姐在地下一定感受得到，一定會‘保佑’姐夫與姐姐的。”
“保佑”兩個字從她的牙縫裏擠出來，語氣有些森然，偏偏柳青雲不覺，竟然開心地摸著宋子玉的腦袋，微笑著問：“子玉也知道什麼是真情？”
宋子玉鄭重地點頭：“子玉雖然莽撞，對這個也知道一些。譬如姐姐與姐夫成親一年半，一直沒有生小寶寶，定然是楚姐姐感念姐夫的真情，在地下保佑之故！”
她的表情是那麼真誠，柳青雲雖然覺得她的話不妥，到底憐惜她年幼，皺了皺眉，正打算糾正她，不防身後的宋成玉突然尖叫一聲：“宋子玉！”
宋成玉快瘋了，這個死丫頭說得什麼話？難道不知道為了孩子的事，柳青雲的老娘天天指桑罵槐，恨不得羞死她？宋子玉是她的親妹妹，為什麼總是同她作對？
宋成玉氣昏了頭，隻想按住宋子玉狠狠打一頓，奈何柳青雲在旁，隻得把賬記下，壓著火氣道：“你胡說八道什麼？這豈是你一個姑娘家說的話？”
宋子玉鬆開柳青雲腰間的衣裳，扭頭對宋成玉道：“姐姐，子玉說得是真的，姐姐不必害羞，這裏又沒有外人。我聽村裏的老人說，女人到了二十歲生孩子才好，對身體好，生下來的小寶寶也白白胖胖。姐姐今年才十八歲，沒有寶寶是好事呢。”
柳青雲聞言，頓時心中柔軟，憐惜地把她抱進懷裏：“你楚姐姐去時你還小，否則你這樣體貼懂事，你楚姐姐定然喜歡。子玉乖，姐夫與你姐姐都承你這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