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嫻手裏搖著撥浪鼓逗小團子玩,說:“除了口味差異外,還有皇兄給他安排的那個職位,雖然工作輕鬆俸祿多,但裏麵的事情又亂又雜,蕭離是個極其認真的人,他的同僚喜歡在酒場上談工作,這樣一來,為了不耽誤工作,蕭離就要去。”
自成婚之後,景嫻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習慣就改了許多,每次一遇到有關蕭離的事情,她就有著說不完的話,“他的那些同僚們,喝了酒還要請姑娘,蕭離那個死腦筋,關於政事他是一套一套的能說會道,一遇到那種事情,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輕歎了口氣,“雖說他酒品好,我也不擔心他做對不起我的事情,但我就是怕有人使小手段。”那些地方這麼亂,萬一被人使計陷害,到時候說都說不清。而且,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容忍蕭離碰了其他女人。如果真會發生這種事情,她會說到做到,與蕭離和離。
雖在生活上還有一些小摩擦,但那些都可以克服。隻有這兩件事情,是景嫻始終都放不下來的事情。
練月笙抱著小團子,思忖道:“如果你覺得蕭離職位不便的話,倒是可以讓你皇兄給他調一個別的。但是口味問題,這……我們就幫不了你了。”
“蕭離是個有大誌的。”景嫻輕念一句,略有惆悵,“我覺得是我限製了他的發展。”他在朝政上有著非凡的天賦,現在讓他淪落在那一個小地方,仗著駙馬的身份吃俸祿,蕭離心裏就能真正開心?
練月笙拍拍她的肩膀,寬慰她,“你也別太過憂思了。”
景嫻歎氣,不再說話,拿著撥浪鼓逗弄小團子,練月笙卻是陷入了沉思。
與此同時,宣政殿裏,景琰和蕭離倆人麵對麵坐著,神色各異。
蕭離認為是自己和景嫻口味上的差異讓景嫻心有不快,所以她才會搬回宮裏,現在正和景琰商量著該如何辦,一臉苦色。
“是嫻兒不對,她太過較真了。”嘴裏這麼說著,心裏卻暗中慶幸幸虧他和練月笙都是京城人,口味都是一樣的,萬一他們口味有差別,估摸著也會經曆景嫻和蕭離現在的情況。
而且……甜的豆花真的能吃?!
蕭離搖頭,“不是,都怪我,我不該光顧著自己的。”苦惱至極,“陛下,你說現在該怎麼辦,現在把口味改回來,還來得及嗎?”
景琰微微挑眉,看著蕭離,“你要改成和嫻兒一樣的口味?”
蕭離苦著臉點頭,雖然一想就知道有難度,怎麼能讓他接受鹹的豆花,甜的粽子?
“不不不。”景琰連忙阻止他,“是嫻兒太過任性,這種地域上的口味怎麼能說改就改?”神色一凝,“你放心,嫻兒那邊有朕和皇後,必會把她勸好的,你放心就行了。”
說什麼都不會幹這種缺德事,而且確實是景嫻有些任性了,這種東西是說改就能改的麼!
蕭離不為之所動,“陛下的好意,微臣領了,但是這事不解決的話,嫻兒豈不是要一直住在皇宮裏了?”他態度堅決,“如果陛下不願意幫忙的話,微臣隻好自己來了。”
景琰一瞧他堅定的模樣,就急忙問他,“你要做什麼?”
“公主府裏的廚子都是北方的,我讓他們按照北方人的口味粽子湯圓,總是能把口味改過來的罷,再說了,這些都是甜的,想必應該可以接受的了的。”
聽聞此言,景琰沉吟一番,最終皺眉,“好罷,你就先按你說的這個法子來辦,要是實在不行的話,就不要勉強了。嫻兒由朕和皇後去勸,你不要太過拚命了。”勸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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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時分,景琰去鳳棲宮和練月笙一同用膳,吃過飯後,景琰逗著昱兒玩了半晌,直到昱兒閉了眼睛睡覺,他才安生了下來。
自昱兒出生後,練月笙就時常笑他跟個半大的孩子似得,對於此,景琰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多數時候,還真的就如練月笙所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