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2 / 2)

那個男人的愛?真有這麼好,她可是連他一眼都不想看。太後緩緩轉眸看了一眼窗外的火光,和巡走的禦林軍,“他哪裏比得上衛長風一分。”

聽聞此言,秋文眉心微微一動,心中暗歎口氣。

不同於慈寧宮裏已然落幕的模樣,太極殿中,處處漂浮著壓抑的氣息,卻還有著讓人不能忽視的詭異的微妙之感。

練月笙雙手被楊如意反剪到背後,被她牢牢製住。她的樣子狼狽極了,頭發披散著,隻穿了一件睡袍。堂堂榮朝皇後,被人這樣挾持在手,可謂是麵子盡失啊。

太極殿大門緊閉,外頭火光通明,圍了裏三層外三層的禦林軍,暗衛埋伏在一旁,可誰都不敢上前一步。

太極殿中燃了燈火,殿裏一片金碧輝煌,許澤臉上喜色難掩,站在大殿中間看著上頭那把龍椅,在靜的詭異的殿裏散發出了無上的威儀。他咽下一口口水,緩步上前,就好像被龍椅所吸引了一樣,再也停不下步伐,那把龍椅,在他麵前,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練月笙靜靜的看著許澤一步步的邁上台階,手扶上龍椅扶手,嘴裏發出一連串意義不明的笑聲來,她覺得,那笑聲,很是瘮人。

許澤手撫在龍椅扶手上,感覺手掌下的紋路,眸露癡狂之色,冰冷堅硬的扶手,他緊緊的握住,後鬆開,直起身子。像模像樣的一撩衣袍,坐了上去,臉上的神色變得愈發迷亂起來,同時有幾分瘋狂夾雜其中。

龍椅,其中坐起來並不怎麼舒服。雖然氣派,象征著至高無上的權利,但它是冷冰冰硬邦邦的,頭一次坐上去覺得它很舒服的,大抵隻有那些渴望權利到極致的人才會覺得這把椅子是全天下最舒服的椅子。

看著許澤將手擱在扶手上反複摩挲的樣子,練月笙心底不由得嘖笑了一聲。

有腳步聲由遠及近的響了起來,許澤察覺出來,轉頭看去,剛好就看見景琰帶著兩個宮人一路快步走來,神色雖說是從容但到底是擔心,讓許澤從他眸子裏捕捉到了。

練月笙瞧見景琰,情緒略有幾分激動,口中話還沒出來,就被楊如意挾著往前走去。上頭,許澤正一臉笑意的朝她們勾手。

“你來了。”許澤坐在龍椅上,一雙桃花眼笑的彎如月牙,怎麼看都是一副溫潤爾雅的樣子,哪裏有剛才一分的迷亂魔怔的模樣。

景琰深吸口氣,看了一眼被楊如意製住的練月笙,又看向許澤,“你想要做什麼?我們可以談,你放了阿笙。”

許澤聞言嗬嗬一笑,饒有興趣的喃喃念了一聲“阿笙”,抬眼看著練月笙,“看來你對他真的很重要呢?怎麼辦,我對你越來越有興趣了。”一頓,臉上笑容平靜下來,勾唇,“我還想看看,要是我在這裏殺了你,他會是什麼表情。”雙眼含笑的看向景琰。

“你……!”景琰皺眉,情緒激動,卻是極快的壓製下來,“許澤,我們開門見山的說,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也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執著於皇位。”停了一下,“那都是上輩的恩怨,不應該由我們來承擔的。”

許澤手撫著扶手,勾了唇角,笑的有些明朗,“上輩子的恩怨?”聲音一提,表情立即狠戾起來,他握手成拳敲打著扶手,“好一個上輩子的恩怨!所以我活該淪落至此麼!明明我也是皇子,是先帝的兒子!”拳頭重重的落在扶手上,再抬起時,擦帶起了血,“不就是因為母親身份地位不一樣麼!憑什麼你這個皇後的兒子能過這種日子,我卻要在一出生就要東躲**的過日子!”怒吼,重重將拳頭落在沾了血的扶手上,眼神凶狠的看向景琰,“你告訴我憑什麼啊!”

楊如意目睹了許澤一番發狂魔怔的場麵,麵部表情有些僵硬,臉色也略有發白,這個人,他是真的不正常啊?正常人誰會如此自殘。

練月笙神色平靜,看著扶手上的血跡,又看了眼許澤緊握成拳的手上血肉模糊的模樣,才把視線放到了許澤臉上。他經過剛才一番發泄行為,情緒穩定了不少,胸口還不斷起伏著。

跟著景琰來的兩個人,一個是趙懷生,另一個就是穿了宮女衣服的穆錦了。趙懷生看見這血腥畫麵,有些不忍直視的扭了頭去;穆錦則神色冷靜的站在景琰後麵,一分不動,也不看許澤一眼。

“景琰……”許澤聲音平穩了不少,“不,應該是哥哥。”側頭看向景琰,“同為皇子,都是父皇的兒子,我們的命運卻截然不同。”

“你有著我沒有的一切,有著我向往的一切。”許澤站起身來,好似根本感覺不到手上的疼痛似得,他問他,“你很愛她是不是?”將練月笙扯過來,抽出袖中短刀,抵在她的脖子上,“你愛她,你能為她做到什麼地步?”

作者有話要說:機油:咦,你寫了隻病嬌?

我:啊咧,我寫了隻病嬌=。=